大门半掩着,虞以诺接过早餐很快关上了门。他把拖鞋踩得啪啪响,拿着早餐急匆匆地往厨房走。片刻以后虞以诺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到盘子里端了过来,程屹闻嗅到了浓浓的豆制品的味道。
第二个水杯被捧到了程屹闻的眼前,Omega余光瞥过茶几上没有喝过一口的水,把手里的水杯递到了程屹闻嘴边,笑嘻嘻地说:“你快趁热喝,我再去厨房里拿另一杯。”
前几天也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地点换成了卧室。程屹闻不能下楼,虞以诺就把三餐都端到卧室去,就差亲手把这些吃的都喂到程屹闻嘴里了。他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只可惜面前的这个Alpha压根看不上。
杯壁烫手,程屹闻接过喝了一口滚烫的豆浆。虞以诺看着他慢悠悠地喝完大半杯,这才拿起茶几上那杯已经凉掉的温水回了厨房。
水龙头被打开,四周瞬间响起了水流的声音。虞以诺垂着脑袋倒掉了那杯水,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奇怪的神情。虞以诺认认真真地把手里的水杯洗干净,接着把它放回了原位。
手边还放着一盘还没来得及端过去的小笼包和另一杯豆浆,虞以诺拿起它们朝客厅走。几分钟前还坐在沙发上吃早餐的Alpha眼下安安静静地倒在了沙发上,虞以诺把手里的早餐放在茶几上,再次坐了下来。
他扶着程屹闻的头然后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几分钟后身份对换,虞以诺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动作有些眷恋地摸了摸Alpha微凉的脸颊,语气听起来无奈又缱绻:“对不起啦,太喜欢你了,你要怪我也没有关系的。”
好像所有事情都没有关系,程屹闻讨厌他没有关系,程屹闻跟他说伤人的话也没有关系。厌恶、伤害这些都影响不了他,在虞以诺眼里,给程屹闻身上钉上自己的标签是迟早的事情。
他心思浅薄又不讲道理,假如用疼痛去换程屹闻的喜欢,虞以诺是非常愿意的。
*
程屹闻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卧室,脚镣重新戴回了脚上。他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吊灯,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又中招了。
这样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几天前他第一次在这间卧室里苏醒的时候也是这种无力的感觉。程屹闻想到失去意识前那杯递过来的豆浆,再往回推想到那杯被他忽略的温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虞以诺的不择手段。
他一侧头就感受到了脖颈处那种熟悉的禁锢感,昨晚后半夜程屹闻好不容易哄得虞以诺帮他摘下了项圈,几个小时以后Omega又帮他戴了回去。
卧室外传来模糊的说话声,许是睡得太久程屹闻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他皱了皱眉,这才感觉到不仅仅是禁锢感,自己的腺体好像在微微发烫。
何奕每次被虞以诺召唤都是匆匆忙忙地赶到,虞以诺递给他一支新的Omega信息素提取液,神情焦躁:“你帮我看看!他什么时候会退烧?!”
在何奕来之前虞以诺已经给施抒佑打过电话,然而昨天施抒佑恰好带着欧教授出国参加一个业内的研究会议。虞以诺把程屹闻的症状描述了一遍,施抒佑稍稍斟酌了一下措辞,安抚他:“你不要太担心,每个Alpha刚注射完都会有不同的反应,况且我给你的还是最高浓度的,有这种现象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