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徐宴雯醉眼朦胧地抬头看她。
愣怔片刻,宁以贞才把她从椅子上架起来:“你在京都住在哪儿?”
徐宴雯说了个地名。但,作为江临政法大学毕业的人, 宁以贞很确定,这大概是她在江临的住所。
叫酒保帮忙叫了辆车,宁以贞又问了一遍:“你在京都这段时间,住在哪里?”
“酒店。”
这次倒是听清问题了,可惜回答的答案依旧不足以支持宁以贞把她送回去。
把人架到车上, 宁以贞又问了几次,结果都没问出她到底住在哪家酒店,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自己记不清, 还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警惕。
没办法, 宁以贞只能先把她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喝醉酒的人最难伺候,宁以贞租的房子没有电梯, 只能架着人慢慢往上爬。
爬到二楼,徐宴雯抱着楼梯扶手, 死活不走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也不知道是醉得更厉害了, 还是稍微清醒了一点,徐宴雯蹲在楼梯口抱着扶手,仰视着她,语气里带着些质问。
“去我家。”宁以贞说。
“你干嘛要带我去你家!”徐宴雯抱着楼梯扶手的胳膊又紧了紧。
宁以贞叹了口气:“你喝多了, 又不肯说你现在住哪儿, 我只能带你回来了。总不能让你露宿街头吧?”
“我不去, 我要回我自己家!”
宁以贞确定, 她这是醉得更厉害了。
跟醉酒的人完全无法讲道理,宁以贞只能蹲下身去拉她。然而越拉,徐宴雯抱得越紧。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 我送你回去。”
“不能告诉你!”
宁以贞租的房子在京都的旧城区,房子比较老,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好。大概是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二楼的邻居开了个门缝,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现在也顾不上被人围观的事情,宁以贞无奈地跟她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送你回去呢?”
徐宴雯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说了自己在江临的家。
“你现在在京都,不是在江临啊。”
“京都?”徐宴雯跟着重复了一点,似乎没想明白,自己现在怎么会是在京都呢。
偷偷围观的邻居走了出来吗,试探着问:“这是怎么了?”
“抱歉打扰您了,”宁以贞起身跟邻居说,“我同学来京都,很多年没见了,叙叙旧,不小心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