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珞珞也不能替对方保证什么，毕竟连方莹这样的家庭出身，都未必能时时清醒。

“那过段时间再说吧。”林珞珞摆摆手，“我先走了。”

驱车来到体校，接上了孟佳淇跟谢音，林珞珞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两人，问她们：“你们会介意自己帮的女孩子，回头又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怎么了？”两人在后座问。

“也没什么，”林珞珞简单说了说林春萍的担忧，“之前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老实说，会。”孟佳淇说，“因为我会觉得我的时间还有心意被浪费了，而这段被浪费的时间，或许本可以用来帮助另外一个人的。”

“我也会。”谢音也说。

仔细想了想，林珞珞觉得自己大概也会生气吧。作为一个普通人，确实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会让人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不过，意识的觉醒是不可逆的。”孟佳淇说，“见过光明的人，是不会愿意回到黑暗里的。”

“说的也是。”既然林春萍担心这个，那就不去找她了，反正自己也可以去做。林珞珞想。

车子停在赵小洁打工的店外面，三人本来想进去，结果透过玻璃橱窗，看着里面正在招呼顾客的赵小洁，还是没进去。

等到店里没客人了，三人这才下车进去。

看到有人进来，赵小洁迎过来，正准备说话，就看清了来人。

“姐姐们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这个。”林珞珞背着那个帆布包，从里面掏出录取通知书，递到她面前，“恭喜！”

旁边的店长阿姨看到，也走过来，笑着拍了拍赵小洁的背：“我就说你肯定能考上！”

接过录取通知书，赵小洁看起来十分高兴：“谢谢姐姐！”

店长阿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递给她：“快拆开看看吧！”

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一张十分精致的录取通知书，还有“致新生的一封信”跟就读指南。

就读指南上写着学校的收费情况，还有缴费方式，林珞珞瞥了一眼，学费住宿费都不算贵，但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说，全靠自己还是不可能的。

“可以办助学贷款哎！”赵小洁也在看就读指南，指着上面说，“那我可以用贷款交学费了！”

看她的样子，林珞珞心想，林春萍的担忧大概是多此一举。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林春萍是苦过来的，又经历过她大舅的事，所以担忧也是应该的。

“助学贷款是要还的，”孟佳淇说，“社区已经决定承担你高中三年的学费了，助学贷款可以等大学再去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