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的血顺着喉咙吞咽,昏迷中的白烨无意识的吸允。
酥酥麻麻的感觉吓的信鸽浑身一个哆嗦, 红着脸收回翅膀尖尖。
因着在地下室里被人取血,刚刚又给杀鸽少年喂了血,现在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着,晕乎乎的蜷缩在他怀里, 渐渐陷入黑暗之中。
从白烨手下逃脱的夏姑, 白着脸带着剩余的属下回到地下宫殿。
刀疤男看着进了禁殿的夏姑, 捂着受伤的胳膊,目光复杂的站在门外守着。
禁殿高处的王座上,面若娇好的女子紧闭双眼, 头上带着璀璨的龙冠,上好的东海月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夏姑跪在地上,崇拜仰慕的看着上面的人:“陛下,臣定会为您报仇。”
冷风吹过, 高座上的女子发丝飘动,露出一张精致的脸,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这张脸,和白烨神似。
夏姑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狗搂着腰退出去, 到了外边, 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看了眼受伤的刀疤男,吩咐他下去疗伤,转身去了隔壁寝殿。
寝殿里阴气沉沉,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夏姑直直的朝着寝殿角落走去,掀开上面的字画,露出一个木制的盒子。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完好无损的蛊虫,眼中闪过疯狂,捏住其中一只放在小盒子里,藏在腰间面色狰狞的离开。
夜晚,月光下穿着夜行衣的夏姑悄然无声的潜入三王府,摸到南赧的房间,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着,打开盒子,里面的蛊虫从冬眠中醒来,跳到地上不一会便爬到床上。
看到裸露在外边的皮肤,张嘴咬出小洞顺着钻进去。
睡梦中的南赧忍不住闷哼,手腕上多出一条红线,顺着胳膊延伸到后脖颈。
夏姑满意的纵身跳到树上,嘴角微勾举着笛子吹起来。
骨笛无声,但是躺在床上的南赧猛地睁开双眼,暗红色的光芒迅速闪过,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目光呆滞麻木的坐在床上。
不远处的质子府,白烨眉头紧锁,闭着眼紧紧握着被角,眼尾猩红一片。
“唔....”
藏在心口的蛊虫听到召唤,开始疯狂的挣扎,在血管中来回窜动。
“主子!”
“主子...”
听到闷哼声的几人焦躁担忧的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惨白,瞳孔微缩。
白一心口发堵,声音微颤:“白烦,让人去请大夫吧。”
白烦沉重的点了点头,换来小厮让他去请京城有名的大夫。
躺在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心口的蛊虫像是被什么压制住,重新缩回原来的位置,躁动不安的发出虫鸣。
大夫很快请来,看到床上的质子,唏嘘的摇了摇头,上前给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