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燚宗拿着奏折叹了口气,最后在奏折上写了批注盖上了龙印。
“这件事就交给那个老顽固吧!他如果把事半夜了你看朕怎么收拾他!”靳燚宗背着手离开了。
新朝初定,招贤纳士一定是重中之重元机对此确实拿手。
在遥远的姜城山谷中,小溪缓缓的流动水流的声音清洗着杂乱的人心。
一个白衣少年靠在树身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根头上戴着草帽盖着大半张脸,手里的鱼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树上的鸟儿正在小息时不时发出鸟鸣声,少年也在这自然的声乐中打盹儿。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身着粉衣坐在了她身边扰了少年的好梦。
“师姐…我睡觉呢…”靳燚川拿下了脸上的草帽幽怨的看着晏曦。
“喝茶吗?”晏曦笑了笑,微风吹过她的侧脸带起了几缕发丝。
靳燚川看着晏曦笑了笑,她的眼眸中没了那些纷扰,清澈漂亮的眼睛中仿佛装着日月星辰,眉梢微微弯起有着一点阴柔的美。
“那就喝一点吧。”靳燚川拿起了被子抿了一口“师姐准备去哪?”这一年里每当晏曦要出远门都会这样和她喝一杯茶。
“待的久了无趣,想要出去走走。”晏曦看到了她的竹竿“每日都在这里钓鱼,可有钓上来?”话中有着调侃的语气。
“总会钓上来的。”靳燚川笑着说。
晏曦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可能经历了生死靳燚川对所有事物都不再强求了,她学会了等待,不会再有目的去接近什么。
“行了,不打扰你了,我走了不要想我啊。”晏曦开玩笑的摸了摸她的脸。
“师姐,一路顺遂。”靳燚川笑着说。
晏曦站起身给她留下了细心配置的药离开了,她们都学会了放下,靳燚川不属于她,自己却换回一个身份陪着她。
也许她早就该想明白,她对靳燚川的执念也在那些岁月中消散了,爱藏在心底你看不到我却摸得到,可现在却不用你懂了。
晏曦走后,秦邢也来了这里自从上次靳燚川中毒九死一生,活了过来他就开始寸步不离了。
“秦邢,你要不然也出去走走吧。”靳燚川抬起头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这里不是王府也不是朝廷不用如此紧张。”
“我是师哥,保护你是我的职责。”秦邢一直这样他改不了。
靳燚川叹了口气也就不说了,其实她是想让秦邢为自己活一次的。
秦邢没有告诉她,自己这么紧张的原因是…楚晚棠来了…她回了楚地在前不久辗转又来了姜城。
虽然她们现在这里人烟罕至,可是秦邢看到楚晚棠的那一刻神经就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