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俞烬吸了吸鼻子,亲吻逐渐转向喉结,“现在回想起来我高中时的行为…那个时候,似乎一直在把你越推越远,根本不是在试图拥有你。”
“嘶——”刚想说话,喉结突然传来疼痛,薄浔倒吸一口凉气。
缓解了一些,他才开口,笑得特别无奈,“都快过去十年了,你现在知道反省了?”
俞烬还是有点想哭,凤眼噙泪的样子楚楚可怜,配上这张脸更是让人心颤。但手却是先一步隔着衣服勾起戒指,委屈道,“说实话,你当初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一天天哪儿来这么多矫情的问题?怎么可能讨厌你,你高中时那个样子,脆弱又漂亮,在我眼里做什么都是对的——”还没说完,薄浔下意识咬牙,刚想伸手推俞烬。
两只手腕被单手攥过,举过头顶。
心口前的疼痛还在扩散。
俞烬的长发垂散下来,轻扫过的触感更是不可言说。
“你怎么做到嘴上说着这么纯情的话,手上却又…待会儿是不是还打算边哭边——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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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森林中又下起了雨。
积攒的雨水,顺着木屋的房檐落下,形成一张水帘,把窗外的景色糊成色块。
薄浔喝了一口床头柜上的水,润了润嗓子。
躺回去时,腰下依旧垫着枕头。
他转身,看见地板上扔着揉乱的纱布和电贴片。
俞烬端着咖啡和冰可乐进来,放下可乐时顺便单手打开易拉罐。
自顾自喝了口咖啡,蹲在地上耐心捡起垃圾扔进桶里,开始打扫着卫生。
“待会儿我收拾吧。”薄浔的声音沙哑慵懒,清了清嗓子。
“这么多年来只听你说待会儿,到底也没见你打扫过一次,还是我来吧。”俞烬的心情似乎很好,清洁完地毯顺手把吸尘器挂回去,又倚靠回薄浔身边,“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去洗,待会儿就去。”
俞烬也没催促,明知薄浔身上有汗,还是大大方方的枕在粘腻的胸肌上,“之前不是说,明年有个埃及风格主题的艺术展,所以我打算提前去埃及旅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