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做什么, 他们也可以富足一生,工作只是为了梦想并非是生存。
每天薄浔都会早起带着熊熊一起去打猎,愣是把牧羊犬训练成了猎犬。
满载而归后回家,又回卧室窝在俞烬身边睡一会儿回笼觉。
再次醒来后也不急着起,趁着晨曦朦胧雾气未散,早晨体力充沛,正好缠绵一会儿。
等天色大亮,才会一起起来洗漱。
带着熊熊回到小院,薄浔把打猎工具扔在一楼的仓库,顺着室外的楼梯回到屋内,顺手打开除虫灯。
进了卧室,光线瞬间变得漆黑。
薄浔撂下外套,重新钻进被窝。
还没往俞烬身边凑,背后突然缠绕上来一双胳膊,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禁锢住他。
窒息感。
薄浔有点痛苦的蹙眉,“俞烬,松……”
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到俞烬的胸膛起伏的厉害,呼吸非常急促,借着昏暗的自然光,瞪大的凤眸中布满红血丝,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
薄浔立马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没再嫌手臂囚的紧,反倒更顺从的往单薄的胸膛里倚了几分,伸出手耐心的顺着骨感的背脊,柔声安抚道:“是不是又做噩梦啦?”
俞烬没说话,只是这么死死地抱着他。
薄浔也没再问,慢慢顺着背。
大三的时候,俞烬就彻底脱离了精神类药物,被医生宣判完全康复。
往后的两年也没再出现复发的征兆。几乎不会再回想起出事的那天,也不会半夜突然惊醒,甚至偶尔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断药的第三年,这是薄浔第一次见俞烬从梦魇中惊醒。
“我现在看到的是真实的吗?你真的在我怀里吗?”俞烬的声音很哑,似乎急于确认薄浔的存在。
慌措的手按向床头的操控版,打开遮光窗帘。
落地窗外,曦光与薄雾映出蓝绿色的森林。
有了光线,能看清薄浔的脸时,俞烬急促的呼吸才平复了一些,“我梦见…醒来以后你不见了。”
“怎么可能?”薄浔顺着他的话接道。
“想出去找你,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腿还是没有知觉,只有轮椅停在床边。我只好挪着轮椅出门,结果找遍了木屋和小院,都没见你的踪迹,又回到房间里翻找我们存放个人证件的柜子,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护照和居住证,你的却不见了。”
“我不信你会突然离开,就去报了警,希望警察能帮我寻找你的下落,结果警察说,并没查找到薄浔这个人。我又提供了我们入境的时间,结果只查询到了我一个人的入境记录。”
“我觉得不对,立刻买了回国的机票,先是回到三中,发现秦老师还在三中教书,和多年前变化不大,只是稍微老了一些。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寒暄两句后,我问她,当年薄浔不是和我一起出国了吗?她很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薄浔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