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桌子的时候,他看见抽屉里冒出来了一个纸角。
拿出来一看,是一封信。
和当初立字据的纸条放在一起。
【高考完陪小哲出去玩。】字条上的字还是新的。
谢哲咬了咬牙,拆开信封。
里面的信很简短。
只有寥寥几句。
“我他妈就不配你多说几句话吗!”还没读信的内容,谢哲暴躁的对着空气骂道。
[小哲,见字如面。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完成了高考,高考是人生中很重要很艰难的一道坎儿,你有克服它的毅力,说明往后再遇见困难,你也能做到迎难而上。……我其实不是个称职的家教,非常不称职,也无颜面对你。帮助你完成高考,在信中祝你前程似锦,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往后,我们便不再见了。——季良廷。]
“莫名其妙。你不称职真没人称职了好不好?”谢哲怒骂的声音有点转调,看着信上的字,吸了一下鼻子。
谢哲给季良廷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是个女人的声音,挂断之前还抱怨了一句,说自己刚买的号,为什么会有骚扰电话,也不知道原号主惹了什么腥。
给季良廷发微/.信,只有红色的感叹号和好友验证消息。
他不是没想过追去找季良廷。
只是打听了一下季良廷出差的位置后,只能放弃。
确实是个治安很不好的地方,他若是一个人去,准个儿走着去,躺在棺材里回来。
若是多带几个人去,先不说谢老先生根本不会允许他涉险,即便能出去,结果也是几个人一起躺棺材回来。
谢哲在本地上的大学。
大学里的朋友远没有中学时期的兄弟关系好。
大多都是觉得他人傻钱多好骗,才和他玩的,宿舍里其他三个男生来自不同的地方,各自有志,大家都是君子之交,井水不犯河水。
不会像当年上体校时,不到半个小时就和薄浔蒋翰打成一片,互认父子。
一晃到了大二。
其实大一到大二的暑假,谢哲本来是打算找薄浔和小学神玩的,本来签证和机票都办好了。结果突然打听到季良廷的消息,好像是说在外面出了点事,中了两./弹,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人还活着,但躺在医院。
他当时就和薄浔说不去找他们玩,机票也退了,要死要活的要去见季良廷。
生怕连最后一面都没得见。
软磨硬泡了许久,谢老先生终于答应他,给他配了十几个退役佣.兵当保镖。
最后因为当地战争,机场关闭,最终还是没能见到季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