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屏住呼吸,他哪儿敢动。
只能感觉到冰冷的刀片划过皮肤。
再说,他也动不了。
他和季良廷的体型差距大,季良廷的手劲也大,制服他就和抓小鸡娃一样。
剃干净后,季良廷抽了纸,动作轻柔的帮谢哲擦干净脸上剩余的白色泡沫,“好了,洗洗脸。”
谢哲长舒一口气。
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胡茬也不见了,只有光滑的皮肤。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季良廷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触感。
“洗洗脸,剃须泡沫残留容易过敏,”季良廷道,“明天去给你买安全一点的剃须刀。也是我的疏忽,没及时注意到你身体上的变化。”
说完,季良廷径直离开了盥洗室,重新朝着健身房走去。
谢哲没急着离开。
他在季良廷的浴室里转了一圈儿。
薄荷味的洗发水,是季良廷身上常出现的味道。
挂在墙上的浴巾还是潮湿的。
等等,他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谢哲摇了摇头,“啧”了一声,快步离开了季良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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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突如其来的雪灾后,季良廷并没有按照约定给他报平安。
甚至周末回家的时候,来接他的司机也不是季良廷。
他意识到季良廷可能出问题了。
回到家,谢哲校服都来不及换,火急火燎的跑到爷爷的书房门口。
在门口还没进去,恰好听见爷爷和他大叔叔的对话。
“爸,都说了您给他找的家庭教师不行,不如让我来管教。”
“季良廷都不行你更不行!”
“爸,您怎么就那么信任一个外人?您想想,那种优秀到几乎完美的人怎么可能真实存在,肯定履历上有编出来的成分。先不说什么上学时是理科状元,三十多岁感情历史干干净净这些,就说伤退后放着铁饭碗不要——”
“少来,雇佣他的时候背调我还是做了的,你爹我可没老糊涂。铁饭碗能给他多少钱,我能给他多少钱多少资源?不傻的人都知道选哪个。”
“而且你们一个个争着抢着想管教小哲,图的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还没咽气呢!不就是觉得他没成年脑子傻好拿捏,好精神控制,外人至少不图这杂七杂八的!”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老了。当年你们兄弟之间,怎么搞得伢伢,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脑子傻。
谢哲啼笑皆非的咬了咬牙。
这个词从亲爷爷口里听到 ,还是十分有冲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