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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浔有点没听清。

“不是。我是丁克主义。”谢哲见薄浔没听清,舒了口气。

七月的欧洲不算热,昨天晚上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有些潮湿。

阳光和湖面焦点是暖金色的,有些晃眼。

同样的阳光,谢哲的思绪回到五六年前,也是这么个艳阳天。

打完球回到家,还没吹两分钟空调,就被管家拽去爷爷书房,见到了季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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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谢哲和朋友们在露天操场上打着篮球。

对手是隔壁班的三个,被薄浔一次次投篮击碎了自尊后,决定先休息一番。

一休息,谢哲就开始对着朋友们嚎啕假哭,“蒋哥,薄浔,怎么办啊,老头子给我请了个家庭教师,我是不是要被逼着学习了。”

薄浔用背心抹了把额头的汗,拧开一瓶新的冰镇矿泉水,“请家教补课?没事的,家教脾气都很好的。”

蒋翰也在旁边附和:“对的,家教脾气很好的。”

“你们怎么知道?”谢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他的朋友,自然也和他一样,臭味相投。

虽然上高中以后三个人都有所收敛,逐渐变得乖巧,但也是相对于社会青年而言很乖巧。

薄浔喝了一口冰水,“宋嵩有家教,我去他家玩的时候见过好几次。钢琴家教是个温柔的大学生姐姐,物理家教是个说话特有意思的地中海老头儿,还有几个,忘了,反正人都挺好。”

蒋翰语气无辜,呆呆道:“我没见过,刚才薄浔说的,我跟着复读的。”

谢哲:“……”

又打了会儿球,家里的司机来了,不断的给他打电话。

他只好拽上书包,视死如归的和朋友们挥了挥手。

对于回家,谢哲第一次产生恐惧心理。

从小他没见过父亲,据说是在母亲刚怀上他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从有记忆开始,到八岁以前一直是母亲单独带着他在国外生活。

很不巧,生活的区域是当地一个歧视比较严重的富人区,他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

谢哲记得母亲当时忙着读研读博,意识到是疏于照顾,加上环境不好导致他过得不太快乐,便把他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