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被你妈妈打了…亏我担心了半天。”宋嵩眉目拧成一团,复杂的看着薄浔,明显有许多疑问。
他看了看林澜澜, 又看了看薄浔, 最终把不合时宜的问题暂时咽回去,只能又感叹道,“幸好是俞烬,不担心了。”
薄浔:?
“你还是担心我一下吧?刚下还说我伤得严重要带我报警, 松松, 你变脸怎么这么快?”
“我家猫挠人估计都比俞烬力气大。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伤可能就是看着骇人一点, 其实没多大事儿。”
“的确,刚才还有力气要和我比划,跑针了才老实。”
薄浔:“你们怎么胳膊肘向外拐?俞烬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不是向外拐,也没收好处。主要是…怎么看,俞烬那么柔弱一个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你,除非你求着他这么对你,”宋嵩说完,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太妥当,试图改口,“也不是说你求着他打你……呃,我的意思是……”
林澜澜在忍笑,咳嗽的手都是抖的。
宋嵩怕她也跑针,干脆闭嘴。
“确实。你多大劲儿啊,我和蒋哥两个一起上可能都打不过你,俞烬有这个本事他该是散打冠军。只有一种可能,是你自愿的。”
谢哲又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都明白的。你口是心非次数多了,兄弟们都懂好吧?就是为父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
“滚啊,你才有。”
薄浔咬了咬牙。
他不曾和任何人说过,他的痛觉神经过分发达,并且疼痛来带的不是痛苦的的事情。
只有俞烬知道。
并且一直拿捏着他的软肋。
……一疼腿就会发软,腿..软就会不自觉往下坐,然后更疼,直接形成闭环。
薄浔气的躺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份报纸盖过脑袋,拒绝和他们两个人说话。
大抵是吊针起了效果,热度退去了一点,困意又一次涌上来。
隐约之中,他听见谢哲的声音。
“车上有被子,你去拿一下。我的好大儿都被人弄进医院了,再着凉怎么办?”
“医院附近不是有很多共享厨房吗,你去租一个做饭。我们四个加上你五个人的饭,薄浔喜欢吃的东西待会儿发给你,你照着做。喂三班学委,你旁边那个漂亮妹妹喜欢吃什么?”
“我有名字我叫宋嵩不叫三班学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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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转,吊瓶已经打到了最后一瓶。
傍晚的输液大厅更热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哭闹声络绎不绝。
薄浔从沙发里爬起来,见季良廷沉默着往四只塑料小碗里分着鸡汤粥。
宋嵩拿了个新的陶瓷饭盒,在给沙发上缩着的女生小口小口的喂蛋羹。
摆在他们中间的饭盒里装着猪油渣炒包菜,和酱香焖鸡腿。
谢哲正用筷子啄着包菜,见薄浔起来,连忙招呼道,“哟,醒啦。来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