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倒是只穿了件衬衫,白皙的手冻得发红。
身上的烟味很重。
“你怎么还吸烟?”薄浔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雪堆里的已经熄灭的烟头,像找到证据一样,握在手里,“我没看错吧?”
“别告诉老师。”俞烬的声音很淡,带着烟熏过特有的哑感。
天台上的劲风咆哮着。
漆黑中,薄浔低头看着俞烬瘦削的脸庞,喉咙一紧。
“我的意思是对身体不好。”
“……”俞烬没说话。
薄浔也没说话。
看样子,俞烬应该也不是第一天在天台上。
早些时候从日记里能看的出,自从出事后,俞烬的自毁倾向就一直存在,并且很严重。
沉默间,俞烬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取了一只烟,单手拨开火机。
“别抽了。”薄浔低声提醒道。
俞烬充耳不闻。
薄浔烦躁的一把夺过正在点火的打火机。
把烟打在地上。
看着烟卷熄灭,才弯腰捡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心痛的感觉,才低吼道,“说了让你别抽了。雪天你穿这么点在室外抽烟,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俞烬的声音还是很平,没什么波澜。
“我想管就管,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把火机给我。”俞烬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烦躁,朝薄浔摊着手。
“我睡不着,抽烟多少能缓解一点。小浔,火机还给我。”
薄浔哪儿理会他。
转到轮椅后,推着俞烬离开了风声猎猎的天台。
室内的温度暖和了不少,也有了灯光。
薄浔这才看见俞烬冻的直发抖,薄唇上毫无血色。
殷红的手冻僵,几乎抓不住轮椅的轮子。
唇动了动,明显想说什么。
眉头紧锁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把俞烬推回宿舍。
“别管我了。”俞烬的语气尽量按捺住躁动,奈何无法自己控制轮椅。
说完,又拿出烟盒不耐烦的翻了翻。
薄浔一言不发的把他推回房间,转身关好门。
把轮椅停在床前,薄浔并没有因为刚才俞烬吼他那两声恼怒,轻声问道,“你平时睡前常吃的药放在哪儿?”
俞烬没吭声,只是低着头,目光阴鸷。
薄浔转过身,刚准备寻找。
突然,腰间从后面缠绕过一只有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