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凑过去继续问道, “那谢哲和他吵起来了吗?”
蒋翰:“不算吵起来, 一直是谢哲单方面言语输出,那个家教情绪很稳定,言语简短精悍,见招拆招。最后韩冉冉觉得尴尬,要提前回家。据谢哲说,滑雪事件过后,韩冉冉再也没回过他消息。”
正八卦着。
突然,薄浔头上一疼。
“嗷……”他下意识捂头,发现蒋翰也挨了一记徒手劈。
谢哲绷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桌边。
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馅饼。
薄浔很少见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少爷这么沉默,不禁揶揄道,“蒋哥和我说了,怎么了,失恋了?”
“爬。”谢哲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不羁痞气的五官难得多了几分乖巧的气质。
又叹了口气,“确实失恋了,别提了,我第一次主动对别人心动,还没开始追,直接被扼杀在萌芽期,换谁谁不生气?”
“和他吵架也吵不动,他只会面无波澜的喊我做题复习功课,打他两拳……我又不敢真下死手,而且他那个体格我打他他连动都不动。在家看见他就烦,干脆提前回宿舍好了,好歹没人管我。”说完,谢哲又忿忿的塞完最后一口馅饼,“待会儿你下午训练完,我要去你家打游戏。我的机子不是在那你那儿搁着吗?”
薄浔也扒拉完最后几口饭,“你想玩现在就可以去,我把钥匙给你你先回去。”
谢哲:“等你训练完吧,我自己去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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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四点多结束后,离天黑还早的很,蒋翰没和他们来打游戏,解散后就骑车回家。
趁着斜阳,薄浔在路边的饮品店买了两杯冰茶,和谢哲一起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他见谢哲还是闷闷不乐,向前走的同时还不忘找个小石子发泄,边走边踢。
结果就是一脚踢在消防栓上,痛的直咧嘴。
薄浔幸灾乐祸,“看路啊老弟。”
谢哲白了他一眼。
疼劲儿缓过来之后,谢哲开口问道,“然后那天你和小学神去哪儿了?”
“滑雪那天吗?回老家给我爷爷过生日去了,买不到车票,他送我回去的。”薄浔说的十分坦然,说完,又简单交代了一下在老家发生的事情,“说话,这次回老家之后,俞烬就一直愁眉苦脸的,也不好问他到底怎么了。”
“照你刚才说的小学神要投资还要运营生意……估计可能和我大哥情况一样吧。我经常羡慕我哥,毕竟有钱花长得又好看,在学校里也没什么学业压力还有女孩子天天追他,一天天闷闷不乐的到底在烦恼什么?他回我说,现在经济不景气,特别担心毕业以后继承家族企业会运营不好,所以天天焦虑,夜不能寐。”
薄浔沉默。
虽然他没有这么富有的烦恼,但这么一听,是挺让人焦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