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当时他拿着刀——”
其中一个牌友还没说完, 薄浔还没出言反驳, 只见薄国庆用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
牌友立刻闭嘴。
“乱说烂嘴,明儿个我生日,来了先自罚三杯,不然不准吃席。”
“好好好,罚罚罚。”其中一个老头气愤的说完,歪嘴吊着烟,把麻将洗得哗啦啦作响。
“小浔,爷爷打完这把啊,打完这把就走。”
俞烬坐在轮椅上,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薄国庆摸到的牌。
他仗着自己是外乡人,没存在感,大大方方打开手机屏幕的涂鸦板,画了两笔,放在腿上屏幕微微倾斜对着薄国庆。
手机是防窥膜,其他牌友看不见。
一局麻将进展很快。
越是往后,薄国庆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苍老的皱纹挤在一起,随着肌肉一起上扬。
“谢谢各位提前送的生日贺礼啊。”
“盆满钵满啊!”
薄国庆一边数着桌子上的钢镚儿,一边不忘出言损两句,“行了,我大孙儿专程回来看我呢,不奉陪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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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棋牌室,薄国庆才正儿八经打量起大孙子旁边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小伙儿。
“你小子可以啊,就瞥那么一两眼,都能算出来了?”
“略知一二,大多数都是蒙的。”俞烬谦卑的低下头。
薄浔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俞烬刚才一直绷着脸,专心致志的在手机屏幕上写东西。
他还奇怪,俞烬为什么突然不和他说话。
“哟!你身上这个胸针厉害了,”薄国庆突然注意到俞烬胸前的那颗鸽血红,双眼直放光,“娟儿光说你进村的时候开得车风光,现在看来,再风光的车,也比不过你这颗胸针。这颗石头才是真的好货。”
俞烬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慧眼识珠。”
“不然白活七十年啦哈哈哈,”薄国庆说完,才转向薄浔,“小浔,娟儿说你有个准丈人?怎么不带过来给爷爷见见?”
“……”薄浔陷入沉默。
所谓的“准丈人”,就在轮椅上坐着。
他求助似的看了看俞烬。
薄国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小浔,娟儿说的准丈人,不会就是他吧?”
“是的。”薄浔感觉到额前的汗已经顺着鬓发流下。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薄浔悄咪咪的从口袋里解除锁屏,掏出来瞄了一眼。
[善意提醒:对丈人不能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