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把盒子收好,放回储物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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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上的高速,到薄浔老家最近的县城时已经凌晨两点多。
老家在辉村,从县城开车最少也要两个小时,加上没有高速,只有国道和土路混合道路,稳定性再好的车辆也难免颠簸。
薄浔属于给个枕头就能睡着,再怎么颠簸,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依旧睡得死沉死沉的,鼾声很轻,偶尔还会有几声呓语。
俞烬不到后半夜就彻底清醒。
他把座椅调直,窗户微微开出一条缝,好让新鲜空气进来一些。
道路太过颠簸,他有点难受。
“阿壮,还有多久?”俞烬压着声音,朝驾驶位的司机问道。
“过了这段路前面就是国道,国道会平坦一点。要不要换到前面来坐,会舒服一点。”
“不用。”俞烬的语气很淡。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道路平稳了许多。
俞烬把窗户摇上,惨白的面容稍微多了一丝血色。
他看向旁边沉睡的薄浔。
在座位上趴蜷着,短发拱的乱糟糟的,身上的毯子也落在地上。
蜷缩时,裤腿难免向上窜,高筒运动袜和小腿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俞烬不动声色的把薄浔趴着的座位调直了一些,又往旁边挪了挪。
果然,睡梦之中,薄浔迷迷糊糊爬起来,试图换到一个平整的位置继续睡。
俞烬又拿过枕头放在自己腿上,自然的揽过薄浔的肩膀,轻轻放下。
只见薄浔挨到柔软的枕头,舒舒服服的蹭了蹭,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俞烬勾了勾唇。
他低头看着腿上枕着的人。
熟睡着,且毫无防备。
淡色干燥的唇看上去软软的,下垂眼闭合的时候,清纯无辜感更为强烈,和平日的性格反差极大。
难怪截获的情书中,不仅仅只有来自女生的。
俞烬看着薄浔乖巧的睡颜,突然伸出手,径直朝着脆弱的脖颈袭来。
苍白的脸上,阴戾的笑容更为肆意,在冷白晨雾中有些瘆人。
即将掐上去的时候,倏然停顿住,又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