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说完,薄浔感觉到脸上更烫。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回想。
“那你找到刀了吗?”
“没有, 但是……”
意识到差点嘴快说出去,薄浔赶忙收声。
俞烬没急着接话。
他低头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不让嘴角上扬的太过分。
薄浔比他想象的…真的还要纯的多。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良久, 俞烬笑了一下, “之前确实是放了一把军/刀在你面前的抽屉里,不过不久前护士查房已经收走了。”
俞烬又补充道,“放心吧。既然你不希望我伤害自己,我便不会再那么做了。”
说完, 俞烬挪到抽屉前, 重新开合了一下抽屉, 把夹在缝隙里的纸张重新放回去。
薄浔看着俞烬面色自若, 陷入自我怀疑。
有次他去谢哲家,看见谢哲枕边的倒模娃娃玩具,就连谢哲那么骚的人被朋友看见这种东西都会脸红一下。
他记得,俞烬被夸一句,都会不好意思的低头。
有没有可能,刚才看见的东西,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有可能是长得像吹风机的康复训练道具?
“房间里是不是太热了?你的脸很红,没事吧?”
“没事,不热。”感觉到俞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薄浔赶忙罢手。
俞烬没再询问。
他娴熟的用双手把身体从轮椅上转移到病床上,“我打算睡一会儿,晚上还有一节康复课,攒点精神。”
薄浔:“那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说完,他麻溜的收拾着自己的背包。
拉上拉链,还没把包甩到背后。
突然,他感觉到衣摆上被拽了一下。
骨感的关节攥的有些泛白。
“小浔。”微弱的声音带着倦意。
被喊小名,薄浔不禁顿住。
拽在他衣服上的手也仿佛揪在心上一样。
“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我不想一个人。”俞烬的声音很轻,揉在黄昏暮色中,有些听不真切。
“我已经一个人很久了。小浔,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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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去电梯间的路上路过护士站。
晚间查房前,小护士们难得有一点偷闲的时间,扎堆说着姐妹间的小话。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被猫抓过,当时给猫洗澡,我一个人按不住它,胳膊上全是道子。去学校老师还以为我想不开割/腕,开导我半天还请我喝了奶茶。”
“……确实,那种很凶的猫,如果下死爪抓人,抓痕乍一看真跟刀痕一样。”
“……”
薄浔没仔细听她们谈话。
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有哪儿不对。
但他思考能力有限,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