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她当下最想的是就是复明,就算没有自由,也好过做一个一辈子都让人照顾的人强。
“可以吗?”
手术因为蒋家的内斗而一再拖下来,蒋兆成怕中途出什么纰漏,一直压着时间,可是温柠自己清楚,拖得越久,她复明的希望越小。
眼见女孩蹙起峨眉,失落地垂下一绺发丝,萧峋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怕,我的妻子,任何时候都不用考虑那么多。”
他的妻子。
他是在撩自己吗?
不管是否两情相悦,情话总能如落进干薪中的火星,不知不觉中燎开一片炙热。
温柠悄悄红了耳尖,屋里似乎比刚才暖和了一会儿。萧峋过来看了她一眼,就真的只是看一眼便离开,留下一屋子苦松的冷香。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她还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
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摔倒也不会有多疼,但她依然谨慎地向前摸索,不愿意在萧峋面前出糗。
敲门的人极有耐心,这更让她断定是萧峋去而复返。然而打开门却让她意外,那人开口,是个嗓音微哑的女佣,好像有点年纪。
“少夫人,我来送东西。”
温柠不动声色让开,背在身后的左手指尖深深嵌在手心。
过堂风吹过面前,静音轮在地毯上滚动,发出如同踩踏沙子般的轻微声响。然后熟悉的味道飘盈满周围,远比萧峋身上的更加浓烈。
“这是什么?”
女佣拉开衣柜,将萧峋的衣服一套套摆好,放在空着的那一边。
“是大少爷的衣服。”
这女人的话很少,和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完全相反。
温柠迷茫地摸了摸脸颊,女佣走后她一个人在床边坐了很久。
萧峋是要搬过来住吗,那是不是今天要......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