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身上的热量消失,萧峋走了,利落干脆,果断到温柠都对他的决心抱有怀疑。
“那你?”
她不该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实在是怕,他能离开她是窃喜的,可是又开始担心些其他的,比如萧峋这样子,会不会出去找女人泄火。
很奇怪的感觉,和她亲密过的男人,有可能会去找其他人。
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这么想。
“惦记我?”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女孩觉得男人语气有点坏,还有些戏谑。
如果她能看到,眼前一定是个面色带着醉红的男人,因为欲望不得纾解,眼神又灼人乖张。
男人望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收起痞戾的笑,将她真实的小心思摸透。
“我去院子里待一会儿,你早点睡,我不会强迫你。”
男人离开得很快,爸爸让她对萧峋顺从,可是这才第一晚,就好像被她弄砸了。
萧峋会不会和爸爸告状,会不会送走自己。
但是她又能去哪呢。
她刚刚不该让萧峋走的。
萧屹不会再一个人喝酒,他早偷偷住到许诺那里去了,萧峋知道。
原本以为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大晚上不睡觉出来闲逛,可好巧不巧的,还真的碰上一个。
还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爸。”
萧峋脸上的热气早被寒风吹净,可他还是下意识看了眼落地窗上的倒影,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满脸欲念。
萧烈穿着睡衣,肩膀上披着外套。他并不是没有人陪的人,只是从楼上瞧见儿子一个人落寞地站在外面,过来看看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
言外之意,他应该在温柠屋里才对。
“她怕我。”
萧峋漆黑的眸底将所有情绪藏起,有种不近人情的味道。
萧烈细细端详他,从他的五官看出自己过去的影子。
因为是长子,萧烈给萧峋的担子比萧屹重得多,所以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还没有萧屹讨喜。
“所以你就站在这?”
可这不像他的种,这两个儿子,除了脸没有地方像自己。
“嗯,再说吧。”
一只小手从窗户边倏地收回,温柠退到墙根,从原路摸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