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余兮打电话给成祈,听到对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你那边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听筒里女人的轻声细语几乎淹没在了炸裂的音乐声里,成祈没听清,旁边又有一个女人凑上来靠在他的身旁。
“成少,喝一杯?”
成祈瞟了一眼,猜着这个女人大概是谁送来的小明星,长的倒也不错,上挑的狐狸眼妩媚地看着他,带着几分混血的深邃,别有一番风味。
成祈向后靠,搂住了这个女人,手里的电话没有挂断,还是接通的状态,电话那边,余兮靠在了沙发上点开了一部电影。
是一部悬疑片,才看了一半,按开的时候接着那一半放了。
里面有个女主角说:“如果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喜欢,那为什么还放纵她的男人去沾花惹草呢?”
旁边有个人回答她的问题:“那大概是不爱他,或者是不够爱。”
“没有那个女人能够忍受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牵扯。”
看到这里余兮笑了,听着手机对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女人声音挂断了电话。
成祈塞了一张房卡在那个的女人两胸之间要她夹好,走出了包厢后才发现余兮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身后包厢的门隔绝了里面的躁动。
成祈莫名有些烦躁,电话再打过去没有人接,第二个继续没人接。
她听到了吗?
是她生气了吗?
他的脑子混乱地想着这些,忽略掉了心底慢慢涌上来的慌张,他不知为何想起这一周他的糜烂生活。
夜晚总是被不同的女人填满。
每天筋疲力尽得不会在梦里见得她,以至于他甚至快忘了他还有个女朋友。
成祈慌乱地咽了一口口水,向来在情场游刃有余的男人竟然在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他拿了车钥匙,开到余兮住的公寓楼下,下了车有微凉的秋风向他吹来,成祈这才回过神自己居然鬼迷心窍地跑到了余兮家的楼下。
他仰起头,有零星的几扇窗还亮着灯。他不知道余兮家是不是还亮着灯,还是灭了灯已经入睡。
成祈站了一会儿,莫名地笑了笑转身开车离开。
之后的一个月里,竟然很少再见,余兮得到了她想要的安静。
时限只剩叁个月。
余兮在医院值班,接到男人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余兮。”
“是我,成祈。”成祈声音里带了几分犹豫,余兮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问他干什么。
“今晚,我朋友想见见你。”
余兮手里捏着支普通两块钱的黑色水笔,在手指间转了转,她的眉眼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偏偏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哦?今晚吗?”
“那你来接我吗?”
算了算时间,她和成祈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听人说,成大少爷最近封心锁爱,不知道为谁守身如玉。
余兮听了这种话,也只是嘲讽一笑,摆明了不相信,有人跟她说,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信母猪上树吗?”
如果成祈能为一个人守身如玉,那母猪也可以上树。
当晚,她打扮好走出公寓楼的时候如她所算,成祈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是不相信余兮也会这么漂亮。
余兮不是最近流行的白幼瘦,她的身材丰满,凹凸有致,不该有肉的地方绝没有一分赘肉,一副好身材走在路上也会有人惊叹。
脸型是很传统的鹅蛋脸,眉眼生得温柔婉约,是大多男人都会想要娶回家的类型。
余兮平常也会打扮自己,今天却是难得上了全妆,眼角的红晕像是桃花瓣似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身上穿了一条米白色的吊带裙,外面套了件同色开衫,宽大得像是披肩,罩着她纤瘦的肩。
“怎么了?”
成祈靠在车门上,反应慢了半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