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晏在医院呆了快两周就回了家,刚到家就有助理登门,霍然去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就上了楼。
助理把文件放下:“迟总,事情已经解决了。”
“对了,夫人也问过这件事,要告诉她吗?”
迟晏点了点头:“她问就告诉她,这没什么不好说的。”
助理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刚要走,却突然站住转了身和迟晏说:“迟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迟晏颔首,给出他未尽之言的答案:“是,因为我爱她。”
“你也要结婚了吧。”
助理点了点头:“是,我和她是相亲认识的,互相觉得合适。”
“那要好好对她,到时候公司给你带薪休假,好好和你老婆度度蜜月。”
“是,谢谢迟总。”
霍然走了下来,听到外面庭院的汽车发动声。
“你的助理走了?”
“嗯。”
迟晏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堆文件要他签字,但他现在通通没有翻开,反而是站起来去了楼上,很快又下来,手里拿着个东西。
等到越走越近的时候,霍然才发现,那个东西小小的,被他的手掌包裹住,只在手指的缝隙里隐约看见是宝蓝色的。里面能装的无非也就是那些东西,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心怦怦地在胸腔里乱跳着。
迟晏把东西放到她的右手边,霍然盯着看了一会儿,迟晏打开了,里面是一对戒指,白金圈,女戒镶嵌了粉红色的梨形钻石,做成了华丽的王冠样式,男戒上没有任何装饰,简简单单的戒圈上只有一行英文。
c&h
迟&霍
是他们的姓氏拼音首字母,霍然抬头看向迟晏,迟晏曾经那双满是薄情的桃花眼里满是温柔的情意,浓得仿佛要化成水。
一对爱人里总有一个人爱得多一点,一个爱得少一点,霍然总以为自己是爱得更多的那一方,总在深夜里害怕有一天迟晏要是不再爱她,她该怎么办。
她相信迟晏爱她,却从未想过,迟晏会很爱她。
甚至愿意为了她活,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也许会死。
霍然仰起头看着迟晏,阳光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她的眼眶微红:“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从公司回家的第二天。”
“难怪。”霍然想起来那天迟晏看着她的手,那个时候她还问他在看什么,想必那个时候他就打算着买戒指了,“我很喜欢,迟晏,我很喜欢。”
那句喜欢不知道在说戒指,还是说面前的人。
霍然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要他帮她戴上。
迟晏笑了声,从盒子里拿出女戒,细细的戒圈明明被推进手指的根部,尺寸不多不少刚刚好。
霍然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迟晏握着她的手,用两根手指把她的一根手指根部圈起来。
“就这么量的,大约估摸了一个尺寸,看来没估错。”
霍然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让他坐下来,又握起他的手,从戒指盒里拿了男戒,把戒指带到无名指上。
“戴上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是,我是你的人了。”
霍然抬眼看向迟晏,两双眼睛里像是勾了丝,黏糊糊地。
下一秒,霍然吻上他的唇,两片唇贴在一起,她主动撬开他的牙关,纠缠着湿润的舌,就像是从今以后永远交缠在一起的命运之线。
我爱你。
×
城市的另一边,迟缺被警察抓捕扣押到了看守所等待判决,林然予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租来的房子里,狭小,阴暗,空气里都仿佛透着潮湿的气息。
保姆早就已经被辞退,再没有人能帮她带孩子。林然予发着呆,怀里的孩子似乎是饿了,嚎啕大哭着。
林然予麻木的瞳孔终于转了转,低头拍了拍孩子的背,然而没一会儿,力度就有些重了。
她合上眼,再睁开眼时看着怀里的孩子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忙不迭地扔到一边,她睁大了眼睛,眼白里满是红色的血丝,她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巨大的落差下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界限。
“哭!你哭什么!”
林然予的手拂落桌子上的东西,玻璃杯里装了水,砸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刺耳的声音刺激得孩子哭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