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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1 / 2)

陈益刚把车停到了车位上,就被人拽住了,一个肘击下去,对方发出闷哼。

李甫舟?

陈益松了力气,回头看他。

李甫舟捂着肚子,略微弓腰皱着眉头,汗都下来了。

他怎么能忘了她武力值这么高?

陈益不耐烦地皱眉,转身就要走。

“他看到了!”

李甫舟赶忙出声拦住她,陈益顿住,回首看他。

“我今天去蛋糕店…拿东西,看到顾松坐在车里,看到你跟子荆了。”

李甫舟喘匀了气,也没有再靠近她。

陈益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要走,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李甫舟习惯性地上前,又顿住了脚步,看着她进入了安全通道,才转身进入了另一个安全通道。

进到房间里,他才脱力坐到了床上,解开了衬衣,低头一看,果然青了,轻轻摁了摁,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笑出了声。

她很警惕,是好事。

他今天根本不是去蛋糕店拿东西,就是去看她的,他也同样坐在车里,看了她一下午。

要不是经常在停车场等她,眼熟了顾松的车牌,他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

明明可以当时就给子荆打电话让他告诉陈益的,却还是选择亲自告诉她。他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他怀揣了一丝侥幸。

他想她,想得就要疯了。

后悔了。

如果,如果他求她,她会不会还要他?

无论是什么身份,情夫,见不得光的小叁,哪怕,哪怕是玩物…

他都愿意的。

只要她还愿意分一个眼神给他,都愿意。不再像那天在宴会上,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哪怕知道他在偷窥,也不在意地给他看。不要像今天,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不在意他了。

想到这,呼吸一滞,心像让人捏爆了一样疼,躺到床上,蜷缩成婴儿形状,逃避这个想法。

他又输了。

陈益回到家里,顾松如往常一般,亲吻拥抱,给她夹菜,陈益也配合演出,他选择逃避,那她也不会主动说出口。

这层窗户纸,她不想捅,她累了,坦诚的结果就是李甫舟,她这一次想试一下不坦诚能怎样?

看着顾松清隽的面庞,陈益舔了舔牙根。

反正他也跑不了。

晚上两人做爱的时候,顾松分外温柔,面对面坐着把她抱在怀里,每一下深吻都满含情意。

“陈益…陈益…”

顾松从来都只会叫她全名,她也是,除了宝贝之外也一直喊他顾松,他的名字这么好听,每一次从她嘴里吐出来,陈益都觉得嘴里甜甜的。

“怎么了…宝贝?”

陈益含住他的喉结,像是接吻般在那里缠绵。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说出话来。

“你会离开我吗…”

陈益拥抱他,靠近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那你会离开我吗…顾松…”

顾松沉默了片刻,抱紧了她,突然开始用力。

“不会…”

陈益满意地舔了下他的侧脸,吻上了他的唇。

“我也不会…但是你…不要骗我…我会伤心的…”

不要说了不会离开又转身走掉,她真的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那你骗过我吗?”

顾松抵住了她的额头,看清了她的双眼。

“你呢?你有没有…骗过我?”

陈益眯着眼睛享受着快感,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情绪。

顾松眼神闪烁,没有追问,也没有回答,又重新抱紧了她,专心于她的身体。

陈益无声轻笑,也抱紧了他,沉溺在他的温柔情潮。

结束后,两人相拥而眠,顾松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思绪万千。

骗子。

你最好真的不要离开我。

第二天陈益去陪周鸿修工作,给他说了这件事。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陈益手上用力,按得周鸿修舒服得哼出声。

“那你想要他什么反应?”

总不能摔盘子摔碗吵一架吧?太不体面了。

“问我跟李子荆什么关系,我就能顺水推舟都告诉他了啊,然后看他是留是走,我总要做好准备吧?”

周鸿修敏感地抓到一个词。

“准备?你要准备什么?”

陈益撇撇嘴,手上不停。

“楼下的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也改装好了,还有信号屏蔽仪,乙醚,我在想要不要卖电子脚铐,还是用土办法,链子就好了。”

周鸿修伸手把她拽到怀里。

“你要搞非法囚禁啊?”

陈益有些气馁地低头。

“那能怎么办啊?我总不能真把他腿打断吧?我还挺被他抱着…”

周鸿修捏了捏她的脸,恨铁不成钢。

“傻唯一,你为什么不想点好呢?”

陈益自暴自弃,埋到他的颈窝。

“我也想往好里想啊,可是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失败的样子。”

周鸿修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

“你老想着李甫舟,怎么不多想想叔叔跟李子荆呢?只走了一个而已。”

那一个走是走了,明显心还在唯一身上。

陈益也想明白了一些,她最近因为李甫舟的事情有点钻牛角尖了。

“嗯,我知道了。”

“唯一,你爱他吗?顾松。”

陈益有些迷茫地看着周鸿修,思索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他走,一想到他有可能会离开,我想着哪怕要把他绑在家里一辈子也不想让他离开。”

陈益抿了抿嘴,继续说。

“这两个月,不一样,我感觉得到了爸爸想要了一辈子的东西,不是说你跟子荆不好,就是…不一样。”

周鸿修眼神复杂,叹了口气,亲吻她。

“傻唯一,你爱上他了。”

像是你母亲爱上了我哥哥一样。

陈益也想到了,猛地起身,嘴唇都抖了。

“我…我…”

周鸿修赶忙抱住了她。

“不一样,你俩不一样,唯一,你还没有做,唯一…”

陈益脸色都白了,她突然感觉好冷,感觉自己在平洲山被冷风吹着走。

“唯一,唯一,他没有走,他不是哥哥…”

陈益回过神来,对,他还没有走,没有走…

“我想回去,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