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清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男人已经走到天台门边,回头看着他们。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处处透着冷淡和说不出的诡异。“拜托你们了。”他语气轻柔,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几秒钟后程池才从让人窒息的心悸中回过神来,后背汗湿了一片。林清脸色煞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里也有一道伤口,不深不浅,一点点往外冒着血丝。
“他、他是划了我们的手吗?”程池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用那把水果刀?”
林清猛地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流血的手背,“……神经病。”
她和程池被叶晗划伤的,都是几天前握枪对准孟安沅的那只手。
叶晗在回到病房之前,把那柄一直拿在手里的水果刀扔进了垃圾桶。当然,扔之前没有忘记擦干净刀刃上残留的血迹。
从今天见到那一男一女的时候起,他内心深处就有些阴暗的东西在不断往上翻涌。这种感觉不算陌生,只是因为和孟安沅的相遇,它们一直被压抑得很好。然而他很清楚,它们始终蛰伏于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某种随时有可能苏醒的、类似本能的东西。
如果任由它们完全醒来,刚才那把刀就不会划过那两人的手,而是直接插入他们的心脏。就算他们反抗,他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割断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只能喷着鲜血痛苦呻吟,却发不出一声求救。
这种事在异形的世界里司空见惯,他也做得非常熟练。可她从来不允许他伤人,更别提杀人。
他心甘情愿听她的话,却还是遏制不住对那两人的恶意。他真的很想、很想让他们变成两具尸体,再也无法靠近她一分一毫……遗憾的是,哪怕是为了她,他也不能不计后果地任意行动。和异形的半原始社会不同,这个世界要复杂很多,也存在着更多无形的束缚和枷锁。
男人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前,目光阴冷。
房间里忽然传来脚步踢踏的声音,病房里的人似乎正在往门口走。叶晗一怔,眼中寒意消散,刚抬起手来,病房门就被孟安沅从里面一把拉开。女孩脸色并不好,一副急着往外冲的架势,结果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
他扶住她的肩膀。女孩抬起头来望着他,脸上是一种混杂着茫然和慌乱的呆滞神色。
男人放在她肩头上的手不由紧了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一见到他,女孩绷紧的身体立刻软了些,却还是满脸呆滞地凝视着他。看了几秒钟,她眼中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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