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接过去，“我不太熟悉这些东西，谢谢你……孟小姐？”

孟安沅又是一愣。叶晗观察着她的反应，笑：“这样叫很奇怪？那叫什么，姐姐？妹妹？还是别的？”

“不能说奇怪，就是……嗯，也可以。总之别叫姐姐，更不要叫妹妹。”哪怕外表差别不大，气质和思维模式的差异还是很明显。孟安沅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来自一个和人类社会不同的世界，而她对那个世界知之甚少。

得到她的首肯，男人似乎心情不错，很听话地喝了水。孟安沅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又开始下意识地啃咬自己的唇瓣。

“你之前在……嗯，在家里都说什么语言？”她问他。

“和母亲说通用语。”叶晗放下水瓶，被水滋润的唇呈现出恰到好处的浅红色。“和其他人说话时用格尔库语。你懂格尔库语吗？”

“不懂。人类是学不会异形的语言的，就算是类人异形的语言，人类也不可能懂，因为异形的发声系统和人类不同。”孟安沅解释。

“那反过来呢？异形有可能学会人类的语言吗？”男人目光灼灼，似有深意。

“据说是可以的，有资料记载过。”孟安沅不明所以。

“那孟小姐，你能不能教教我？”叶晗语气中隐隐透着恳求，“我想在人类社会生存下去，所以才拼命逃到了这里。所以，你可以教教我吗？”

“教你人类的语言？其实你的通用语说得挺好的……”孟安沅实话实说。

“不止语言。”男人慢慢走过来，俯身凝视着她。女孩本能地往后一退，只听他说：“我想了解你们的社会，了解你们的规则、风俗、道德……我母亲曾经生活在这里，所以我想了解有关这里的一切，想成为这里的一员。现在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人，孟小姐，我只能向你求助。你可以教教我吗？我会尽我所能……”

男人的语气越来越轻，和女孩之间的距离也在一寸寸缩短。她专注地听着他的话，等她意识到什么时，男人的唇已经覆上她微张的唇瓣。

“——报答你。”

最后几个字轻而模糊，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