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隔间里注满了各种形式的苦楚,像铜墙铁壁的棺材,钉死封严了每一条升天路。看好文请到:rouseb a.c om
没撑多久就躲在角落里排泄了,伴随难以启齿的解脱感,还有跟着尿液腥臊一起弥散的尊严崩溃。蹲回另一角伸着舌尖舔脸上的泪,可惜只是嘶哑着哀嚎却流不出一滴水。
矫情的多虑的敏感的懦弱的,一事无成的废物根本扛不住一星半点苦。悲愤刻进骨缝,喘息拉扯皮肉,每分每秒蚕食精力,一寸一寸消磨生命,门再被打开已然像过了一个世纪久。
“抱歉抱歉,比想象中耽误的更久了一点点。”热情洋溢的打招呼,他问还活着嘛亲爱的。想啐一口,但连眼皮都抬不起。
没进屋,只在门口蹲下。脚边放了一只水杯。男人拍拍自己膝盖,又向你摆摆手,像逗野猫野狗似的,嘴里发出咕噜噜的拟声。
能闻到水的甜味。你瘫倒蜷缩着打颤,牙齿咯吱吱响,继续一遍遍吞咽不存在的唾液。
装模作样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他说耍赖、作弊,还想渴死走捷径?诅咒师呀,真的是。哼哼完啧啧啧咂舌咂了一长串,这个人偏偏脑袋,沉默片刻,端着杯子走到房间正中再屈膝,仰头大口喝起水,发出夸张的吞咽音。
感觉上正在哭,实际一滴泪都没能流出去,你发出动物般孱弱的哀鸣。男人瞥你一眼说还剩半杯,到底喝不喝。
侧躺着任水被一点点倒进嘴边时,好像突然又流得出眼泪了,突然又羞愤后悔懊恼不已了,突然又恨不得撕碎方才点头央求令人作呕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