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来:别忙了,你怎么这么紧张,没必要。
阮知慕:这可是高考啊,我怎么能不紧张
给严越陪考,好像比他自己当年高考还紧张。
严越无所谓道:就算考砸了又怎么样,考砸了人就不活了?
不准乱说话,阮知慕想狠狠地敲他的头,不吉利,快呸呸呸。
严越嫌他迷信,但在他的再三要求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呸了三声。
高考也只是一次考试而已,太过紧张反而可能会发挥失常,严越见他神经紧绷得厉害,有些无奈,你这样,不怕把我也给带紧张了?
阮知慕这才勉强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阮知慕想到什么,又说:要不,你把那条长命锁戴上
十八岁生日那天,严越的母亲乔瑜将长命锁还给了他,保佑他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长命锁是保佑长命百岁的,又不是文曲星,严越眼睛一转,盯住他的手腕,你要实在不放心,把你手上那条红绳给我吧。
呃?阮知慕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腕。
他手腕上有一条年代久远,磨损严重的红绳,绳上吊着一颗乳白色的玉质平安扣,是他小时候跟着邻居哥哥姐姐去逛庙会,从小摊贩那里买来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戴习惯了,就一直没摘下来。
阮知慕:这也是保佑平安的。
严越理论一套一套的:你不是高考考得很好吗,我戴上你的手绳,沾点仙气。
阮知慕:这玩意儿十块钱一条。
严越:那你送给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吧。
阮知慕:绳子都磨破了,说不定再戴个几年就断了。
严越:没关系,我不在意。
阮知慕:
他只好说实话:这东西太拿不出手了,别说送人,就是干放着也没什么观赏价值,你要是喜欢,高考之后我带你去买个好的。
说到高考之后的时候,喉咙里哽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我要它,也不是为了贵不贵重,严越道,以前我听爷爷说,红绳是最贴身的东西,它系着一个人的过去。我想拥有它,因为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
严越脸色微红,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拥有全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