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茵:【你有买花吗?记得买束花,第一次敞开心扉谈,怎么也得留个美好的回忆。】
楚凝安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哪里记得这个啊,她刚要打字发出来,听到声儿了,抬头去看,路寒秋走了进来,正好坐在她对面,两个人对视着。
路寒秋把包放桌子上。
楚凝安盯着她,路寒秋也没有送她花啊。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气氛很尴尬,她们俩从小一块长大,认识都十多年了,现在跟相亲一样互相坐对面,实在难忍,羞耻的扣脚趾头。
瓶子里倒是插着一朵玫瑰,玫瑰花瓣里裹着颗颗饱满水珠。
楚凝安手贱,她伸手指弹了下,那水珠落在桌面上,一滴滴的全部碎了,楚凝安托着下颚,去看对面的路寒秋,心说:真是的,要么不说话当哑巴,要么就说话气死了。
哎。
楚凝安憋着一股子气,上床这事儿她主动了,她今天就不主动了,看这个路寒秋能憋出点什么。
谢谢说的对,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想着。
路寒秋喝了一口咖啡,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这?
楚凝安笑着说:“我没有啊。”
“那我说。”
“?”
楚凝安扯下了玫瑰花的一片花瓣,碾碎,指腹上染了红色,她低下头,脸上有点红,“你说呗。”
路寒秋说:“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喜欢龚俊。”
龚俊就是她们院儿的那个哥哥,现在在美国深造,听说今年过年就要回来了。
“哦,真不喜欢吗,我看你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在走。”楚凝安轻声说,又摘了一片花瓣下来。
路寒秋说:“因为他成绩好,我成绩也很好,他读什么学校,我就得读什么学校,就是成绩差不多选择差不多,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怎么听着像是故意找茬。
楚凝安听着很不舒服,她酸溜溜地说:“那,那你还天天跟他玩呢,呵呵呵,我看着你天天去找他。”
“因为找他教我写作业,我之后不也教你了么,虽然你都不怎么听。”路寒秋这么解释着,想了想,实话实说:“那会也是觉得他成绩好,有点崇拜,想着学点东西去跟你显摆。”
知道她是在解释,为什么听着这么不舒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