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是很难得……”导师感慨,看向谢茗君说:“她辛苦,你们做家属的也辛苦,我当时本不想推荐她去的,她太年轻了,怕她不能吃苦,还不能跟家里联系……”
“老师……”谢茗君停下脚步,她先道了一个歉,说:“您刚刚说我是……家属?”
“难道不是家属吗?”导师疑惑,“我那时候经常看到冬茵弄她手指上的戒指,还问我以后进翻译司,能不能戴戒指跟染头发。”
谢茗君站在道路上,听着耳边细风吹过,听鞋子落在叶子上的嘈杂声,她结结巴巴的说:“是,我、我们做家属的都很支持,这不是个人荣誉,她要是能为国家做贡献,我们家属特别骄傲。”
说着,她认真地加了一句,“真的。”
“哈哈哈哈。”导师笑。
谢茗君捏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轻轻地转动,问:“干翻译很辛苦,以前她在家里,总是要放几本资料,电脑还得开着查文献,总是要提醒她一次又一次,她老是不听,非要先翻译完。”
导师说:“你是想问问她那里苦不苦吧?”
“……害,这都让您发现了。”谢茗君不好意思的笑。
“生活上应该不错,就是工作累,但是这个不可避免的,就跟上楼梯一样,你要一直往上走,想走到高处,肯定要付出,肯定会辛苦。”
“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话,有没有劳逸结合,以前在家里我还能给她做饭,她在外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吃点好的,她对自己太吝啬了,好的都给别人……”
“所以,她这样人才能成大事。你也不错啊,现在要接君帝的班吧,我记得以前学校买饮水机,冬茵就会指着跟我说,老师,这是我女朋友带队研发出来的产品。小姑娘看着特嘚瑟。”
谢茗君笑:“现在管海外分公司。”
聊着,聊着,路走到尽头,到了学校大门口,谢茗君还想再聊一会儿,又怕打扰到人家,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请客吃饭。
导师主动说:“去教室看看?”
“好。”谢茗君应下。
周末,学校来往都是人,嬉笑着、探讨学术的,导师把门推开,按开了墙上的灯,教室里没有人。
她们站在讲桌旁边说话,说最近的社会发展,说外交多么重要,说国家的发展。
不管是谁在提到自己的国家,提到时政都会表现的严肃认真。
谢茗君说:“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你说。”导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