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对方会求之不得,但没想到,他拒绝了。
从没想过电视里才有的戏剧会在现实上演。
卷钱跑走的小三,网络贷的陷阱,还有莫名背负的十几万欠款。
看着那人痛哭流涕,我并无多少反应,收拾好本就不多的衣物,让对方在离婚协议书签字。
我不要房子,愿意分担债务,只要他签字离婚。
他不肯,说舍不得在在。
真是笑话,在在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抱过一次。
我带着在在住回父亲家。
单位有次出差江城学习的机会,大家都不愿意出远门,这事莫名落在了我头上。
周末,田甜约我回财大,说缅怀一下校园生活。
走到中区宿舍,我俩躲过宿管阿姨偷偷进了院子,看着晒太阳的被子聊天。
有说有笑,很多话题,但没有安知乐。
我很想知道她的消息。
可那些话语,刚到喉咙,便化为苦涩落回心口。
门口传来宿管阿姨的大嗓门:“你们邮政的干什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没有叫夏溪的学生,怎么还送明信片啊……”
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尤其是见田甜一脸惊诧后。
找到宿管阿姨,出示了身份证,我看到了一摞明信片。
熟悉的笔迹,看着寄出的地址,还有那个总是出现在梦中的名字,我站都站不住,抱着田甜嚎啕大哭。
原来……她一直爱着我。
可年少的倔强和固执,让我和最爱我的人走失了。
再回到家后,已经天翻地覆。
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到处宣扬我是同性恋,还说我一直和对象藕断丝连,说我骗婚。
背后的指指点点越来越多,我并非在意他人目光,只是工作时气氛越来越窒息,在一次隐晦的谈话后,我离职了。
他依旧是三天一闹,我妈责怪我,说要不是以前做过荒唐事,何必现在落人口实,害的她抬不起头。
是啊,错误都在我。
真是抱歉,活了三十二年,给大家惹了这么多麻烦。
或许我不存在了,那些议论就能平息。
刀割在手上是什么感觉。
疼吗?不疼。
我只觉得要解脱了。
身体越来越重,渐渐抬不起眼皮。
安知乐,我爱你。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任何人。
我是罪人。
没想到还能见到太阳。
被抢救成功,好像忽然大家所有的态度都改变了。
妈妈眼睛红肿,说不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