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逼问她,等她想告诉我时,自然会开口。
于是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轻松道:“挺好的呀,你们是发小,他订婚确实该邀请你,不过既然是订婚,那要不要随份子啊?”
夏溪没回答我,半晌仰头看向我:“安安,你陪我去好不好?”
面对这个要求,我愣住了。
记得我们分开的前两年,夏溪亲戚结婚什么的宴会忽然多了起来。
第一次听说时,我试探地表示想陪同参加,毕竟想借此潜移默化的加入夏溪的家庭,可见对方面露为难,便再也没开过口。
没想到,这次夏溪会主动提。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正月初六,我和夏溪一大早起来,去接她的父母和在在。
夏溪母亲比记忆中老了许多,也不复上次见面的强势,看见我后笑了笑,问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我颇受宠若惊:“挺好,刚好赶上过年,医院放了我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就行了。”
“没事儿就好,听溪溪说你进了ICU,我们都吓一跳,话说回来,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一定要注意身体。”
夏溪母亲竭力表达着关心,我意外之余又有些感动,忍不住望向夏溪。
她正蹲着整理在在的衣服,但看得出一直偷偷注意我这边的情况,碰上我的视线后挑眉,让我放心。
我意识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夏溪肯定对她父母做了不少工作。
我们都曾为这段关系努力,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祝福。
想到这儿,心里不免感动。
十点开车去酒店,夏溪父亲坐在副驾,夏溪和她母亲带着小孩在后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夏溪父亲,清瘦儒雅,说话斯文,身上的书卷气浓郁到溢出来。
想起倪博说过,夏溪父亲得知夏溪受欺负后,气冲冲地拿着刀去教训那一家人。
如今打量夏溪父亲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那场景。
他一定很爱夏溪。
一路上,夏溪和她母亲在商量在在教育,夏溪父亲则沉默着,不发一言。
等红绿灯时,对方忽然开口:“安医生,溪溪说她想在江城定居,我和老伴儿没什么意见,就是希望你们今年找个时间,让双方家庭见一面,也好支持一下你们小两口的生活。”
我还没说话,夏溪凑上前道:“爸爸,我和安安生活挺好的,钱也够花,不用你们支持。”
“不是钱的问题。”夏溪父亲无奈望着夏溪,“我和你妈才知道,你不声不响收下安医生父母的金手镯,那我们作为亲家也得表示回去,这是礼节。”
夏溪母亲点头:“对啊,而且你们既然决定好好过日子,不办酒宴就算了,但我们做为父母,总得表示些,不然总是同居没个名分也不好。”
夏溪打断她母亲:“妈,我们法律上就结不了婚。”
“法律是法律,情理是情理,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明白?吃一堑长一智,结亲就得双方父母见一面,为人怎么样?家里做什么的?性情如何?我们都要了解清楚的,免得我和你爸啥都不知道,别人一问三不知,传出去多难听,跟你被拐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