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黄姐怎么知道的了。
赵柯情绪格外激动,在电话里骂骂咧咧,我反而得安慰他:“无所谓了,他又没有编瞎话,说得都是事实。”
赵柯终于骂够,他长舒一口气:“你这被迫出柜,做好心理准备没?”
“什么心理准备?”
我不以为意,心中觉得这事不算什么。
出柜就出柜了,同事问了就承认,没问就算了。
而且以我在科室的地位,不会有人跑到我面前嚼闲话,我也省得费工夫去解释。
赵柯很诧异我的冷静:“安知乐,这可不是学校,在单位说各种风凉话的都有,你别想简单了。”
水开了,我把面饼丢进去,还打了个鸡蛋,语气无所谓:“说就说呗,我还能因为这个丢了工作?”
实话实说,我从前没有惧怕过,现在也不会。
我目前拥有的一切,所有的成果,都是靠自己努力得到的。
达到如今的位置,虽然有张伯引荐带路,但真正让我立足的,是实力。
知道自己位置的不可替代,所以对任何流言蜚语,我都不会畏惧。
我一没骚扰同事,二对工作尽心尽力,三年来行的正坐得直。
之所以没主动坦白性向,不过是懒的。
再者,我没有义务向每个人告知。
就像喜欢吃臭豆腐,但不会见到人就提起这事。
听完我的想法,赵珂感叹:“牛掰,安知乐不愧是你。”
“行了,还有事吗?我方便面好了。”
“田甜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把面条捞到碗里:“不知道。”
“请帖我都收到了,你没收到吗?”
“没有。”我端着碗回到餐厅坐下,并不意外,“她肯定问夏溪的意思了,夏溪不想见我,她干嘛要给我请帖。”
“不是……你和夏溪还没和好?”
“嗯。”我吸溜一口面条,觉得有些夹生,但懒得再回锅,将将就就吃算了,“我这边是把所有的筹码都摆上桌了,不好意思再联系她,就耗着呗,”
上次见面后,我就意识到,不能再主动找夏溪了。
我把一切都说明白了,如果她还无动于衷,那就是真的不可能。
理解她顾虑什么,但我真的没办法再厚着脸皮缠对方了。
“这是放弃挣扎了?你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听赵柯的吐槽,我被逗笑:“最坏的结果不过她再离开,已经在给自己打预防针了,真到了这个地步,找你喝酒。”
赵珂答应的爽快:“好,兄弟奉陪”
挂断电话,我匆匆吃了几口,把碗放洗碗机后去书房看邮件。
带的几个学生把研究文章初稿发给了我,后天有课题推进会,这两天我必须把这些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