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她说的是倪博,可我实在回答不了。
第一夏天爸爸不是倪博,第二我并不了解倪博的那些关系。
对方双眼期盼地望着我,车内的声音也降低许多,明显不少人正暗地关注这个问题的答案。
“夏天爸爸的事,我不清楚。”
一语双关敷衍过去,同时想到了对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是夏天的干妈,他妈妈今天有事没来。”
我就这样给自己按了一个身份,话语落地后竟有种踏实感。
“哦。”
那人语气中难掩失望,可能觉得结束在这儿太尴尬,又问了我一句:“那你在哪儿上班啊?怎么不带孩子一起来呢?”
我心中反感这人的势利,可念及是在在同学的父母,还是微笑着回答:“我是济和的医生,还没结婚。”
“济和的医生,那很厉害啊……”
一番恭维的话后,硬找我要电话。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最后互相加了微信。
前面的家长也凑过来,等我通过好友申请后,望着我笑,“我家宝宝就是在济和出生的呢。”
“好巧,我们家老大也是呢。”
车里一言一语又开始讨论孩子出生的医院,我终于不再是言论焦点。
长吁口气,我继续发呆,望着车外风景。
这就是家长的世界吗?
忽然闯入其中的我,很不适应。
也不知夏溪是如何经历的。
唉……
所谓的野外生存郊游,就是找个景区,在平坦的山坡上,搭帐篷做饭,以提高动手能力的名义陪小孩过家家。
其他家长都有备而来,从家里带了水果和只需加热的菜品,热火朝天的准备午饭。
我和在在搭好帐篷,坐在里面望着彼此,面面相觑。
在在没有食言,包里全是薯片零食。
而我包里,只有驱蚊用品和急救药品,连瓶水都没有。
我俩都没带正餐吃的。
我提议:“要不,去找其他小朋友凑合凑合?”
虽然我能忍饿,但我不敢让在在饿着。
如果夏溪知道我不让她儿子吃饭,可能我们最后一点儿情谊都完了。
在在捂着肚子,摇头表示拒绝:“我不要吃他们的。”
听出这话夹杂着小孩的自尊心。
我又不能打击他,说在生存面前其他都是浮云。
那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搜索,终于发现四公里外有个农家乐。
像抓住救命稻草,我顿时有了主意:“在在,能走远路不?”
小孩术后半个月了,身体应该恢复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