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零八年四月份,Eason在广州开演唱会,我特意请了假带着夏溪去看,演唱会结束后,我没带夏溪回家,而是去了一条全是开花的木棉树街道。
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却因为我手心的汗,差点滑落掉在地上。
我很是紧张捏着,小心翼翼地问她,愿不愿意与我生活一辈子。
等回答时,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
终于,我听见夏溪说好。
我给她戴上戒指,抱着她亲吻,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我多爱她。
路灯下的红色的木棉花,静谧绽放着,好似庆祝我们这对新人的十里红妆。
我拿起戒指,发现它已经不再光亮,上面布满许多细小的划痕,像戴了很久的样子。
很想质问夏溪为何还留着它。
盒子里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们看过的电影票,我父母给她的红包和一对金手镯,还有……我的照片。
其中有两张我从未见过。
一张是我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看着窗外,像在沉思。
应该是偷拍的。
还有一张,像是从网站上彩打的,因为不是相片纸,更像是杂志那种厚的A4油光纸。
是我在国外实验室的合照,十几个人的团队,其中有一个是我。
在照片角落,我发现有两个很小的英文单词。
missyou
笔力很深,从背面还摸得出凸痕。
是夏溪的字迹……
我五指颤抖,心也微微刺痛。
感觉自己窥视到了什么秘密,却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
把一切规整好,我和上门离开了。
回到医院已经中午,赵珂抱着医保卡去办手续,还找了关系给小孩安置到两人间。
我站在床头打量小孩。
可能太难受,他眉毛紧蹙,可却紧紧抿着嘴,不哭不闹。
明明也才五岁,却和外面那些吵闹的孩子完全不同。
我调整了一下输液高度,这样小孩能舒服些,然后搬个凳子坐在孩子身旁。
这孩子眉眼长得像夏溪,若不是早知道是个儿子,我还以为是个漂亮闺女。
察觉小孩睁眼,我准备问他有什么不舒服的,还没开口,就听孩子喊我:“安阿姨……”
声音很小,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挑眉:“你认识我?”
小孩点头,看得出很难受,说话也带着哭腔:“安阿姨,我肚子疼……”
言语中,小孩对我好似毫不陌生,而且极为依赖我。
我握住他的手,觉得心口也软乎了:“在在乖,等会医生来了,你仔细告诉他哪儿不舒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