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开玩笑,可电话里并没有传来预计的笑声。
隔着马路望向对方,我心中忐忑起来。
“安知乐,下个月我就订婚了,门当户对官商结合,他们说很配对,那小姑娘也很喜欢我。”
得知这个消息,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的说着恭喜。
“真遗憾……”叶俊松声音有些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感觉到他是哭了的,“如果你稍微松口,说不定我就有勇气了。”
“什么勇气?”
“不顾一切的去追……自己喜欢的人。”
“叶俊松……”
我察觉他的难过,却不知怎么安慰。
“安知乐,夏溪于你就好比你于我,先离开的人是不会回头的,你别等了。”叶俊松深吸一口气,语气也松快起来,“你看看我,大艺术家的手最后拿起的不是画笔,是铜臭味的签文件钢笔。”
我垂眸看着斑马线:“我手上可一直是手术刀……”
“接受现实吧。”叶俊松打断我,“到黄河还不死心的话,会被淹死的。”
“我没有不接受现实。”
我欲要辩驳,却又被他打断。
“那就接受新的感情,开始新的生活,那个人最近向我打听你了,她也回国了。”
我心生不爽:“你管的挺宽。”
“我是怕你一辈子单身,最后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
“……谢谢你的祝福”
我挂断电话,朝马路对面的叶俊松挥挥手,转身离开。
十月底交流结束,离开前我请师兄吃饭,在一家很有特色的西餐厅。
“以前进修时,我经常来这儿吃饭。”
我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表达感谢后才望向师兄,“师兄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宰你一顿。”
师兄开着玩笑,但并没点最贵的,而是问了两个特色菜品。
鸿儒谈笑,就是点到为止。
吃的差不多了,上甜品时,师兄望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开口。
“安知乐,你想知道夏溪的事吗?”
夏溪的事?
我反应过来,他应该想说夏溪结婚那些年的事情。
还没回答,就又听师兄说。
“其实……她挺命苦的。”
命苦?
为什么是这种形容……
原本准备婉拒的说辞被咽下去,我放下刀叉,很认真的望向师兄:“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