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一个台阶,稳稳的步步高升。”
赵柯噗嗤笑出声,被我甩去一个冷眼后,登时收起笑容。
他给我续茶,语气好奇:“我记得零八年的时候,夏溪不是和你打过冷战吗?怎么在你口中,还成了感情的里程碑了。”
面对赵珂的问题,我一时不知该从何回答起。
零八年,对我和夏溪确实特别。
朝倪博出柜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暗地紧绷。
虽然表面风平浪静。
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一起买菜做饭,空闲时我看书她追剧,一切好像并没改变。
但我们都清楚,倪博的质问一直梗在心里,只不过,我们彼此都不主动提起。
故意忽略问题,和解决完问题,仅看表面并无不同。
零八年元旦前,张教授有一个课题步入关键阶段,项目组所有人都守在研究室,轮流睡宿舍。
我作为主要成员,文章前三署名之一,不能退也不能躲,每天就睡三个小时,陪着大家熬,直到半个月后项目结束,核对文章完毕后才离开。
离开前我向张伯请了假。
博士快毕业了,我想带夏溪回去见父母,他们已经明里暗里催促很多次了,甚至一本正经地说给夏溪准备好了礼金。
张伯很是干脆的准了,还开玩笑说让我珍惜为数不多的假期,等正式上班后会比现在还累。
因为规培时接触过不少师兄师姐,也大致了解自己以后的职业节奏。
我不怕累,因为未来有光。
只要遵循着规划的路,困难只是一时的,待遇和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
回到家,夏溪卧室的灯还亮着。
说来也是好笑,明明我们之间什么都做了,可依旧是分房睡。
每次我头脑发热缠上她,不管多晚结束,她总会说:“安知乐,你回去睡。”
不是没死乞白赖过,只是夏溪对此格外坚持。
她说自己睡觉轻,从小一个人习惯了。
我拗不过她,只能让步。
那天我买了奶茶,推开卧室后,看见夏溪窝在床头看书。
毕业后难得见她捧书,一时觉得稀奇。
当初夏溪绩点差0.2分,与保研失之交臂,我那时强烈建议她考研,她就以已经寒窗十几年为理由,表示不愿再面临任何考试。
今天竟有了学习的样子,倒让我好奇。
“怎么开始奋发图强了?”走到床头坐下,我翻过书页,发现是本全英文书,开口逗她,“看得懂?”
“马马虎虎。”
夏溪看见我拿着奶茶,伸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