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门开了。
感觉好像过了一年,终于看见那人掀开隔帘出现在我面前。
我贪婪的注视着她,观察着她每一丝的变化,见对方懵懵的脸色看见我后霎时慌张,心中甚至涌上窃喜。
如今,或许在夏溪心中,我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就让我足够高兴了。
我用尽全力遮住自己翻滚的情绪,露出标准微笑:“请坐。”
她手无足措:“安,安知乐?”
“是,”我指着就诊椅,故意摆出十分专业的态度,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问她,“有什么不舒服吗?”
若夏溪再朝前倾身,就能发现我不住颤抖的手。
可她没有,只是乖乖的坐在我指的位置。
其实我希望夏溪能落荒而逃的,这样或许代表我在她心中,还有那么足够的分量。
可她没有,我很失落。
她扶着腰,声音如同记忆中的一样,软软糯糯的,带着些小奶音:“前几天搬家,好像闪了腰。”
闪了腰?挺好。
我放下手中的笔,划着椅子坐在她身侧,按住对方后腰处:“这里疼吗?”
她摇摇头,我手滑倒脊椎处,又缓缓移到左边按了按,“这里呢?”
还没问完,就听见夏溪倒吸冷气:“嘶,疼。”
我的手停在那儿,夏溪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转音,直接勾起了我心底压抑克制的情感。
看着她的锁骨,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紧紧搂住她的欲望。
几乎是逃命般,我退回到医生的位置。
也是提醒自己,待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静,我把诊疗卡递给她:“先做个CT。”
她和从前一样听话,双手接过卡,还对我笑了笑:“好。”
我提醒自己,不要再次被她鼓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她拿着片子过来找我,我仔细看了下,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脊椎也没有膨出,心中稍稍松口气。
只是肌肉扭伤的话,休息几天就好了。
开药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抬头问她:“药膏方便涂抹吗?”
看她惊住的神色,我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她又不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方便。
真是说话不过脑子。
果然,她答:“方便。”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在听到的那一刻,我心中还是失衡了,把刚刚开的用手涂抹的药物全部删除,我竭力平静道:“还是用贴膏吧,这个药效好些。”
我很鄙夷自己的行为,可那一刻,我完全被情绪裹挟了。
只要想到,有另一个人会触碰她的肌肤,在她身上流连,我就嫉妒的抓狂。
我用余光偷偷打量夏溪,装作无所谓道:“其实你这拉伤不用抹药,休息半个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