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雨心里发暖,却又哭笑不得:“哪里便如此娇弱了,出了宫有马车,便不会太冷了,快走,顿在这我更冷。”
乐瑶无法,微微替她挡着风,将她手捂在手心,快步朝外走去。晟雨低头抿着一抹淡笑,冰冷的手心一点点回暖,柔软熨帖极了。
赵梓砚看着那泛着苦涩味道的浓稠药汁,眼里有些苦色:“卿儿,还要喝多久啊?”
傅言卿轻笑,瞥了她一眼:“威严的君上还怕喝药么?”
赵梓砚扁了扁嘴:“我要糕点,要鸳鸯糕。”
刚说完,一块酥软的糕点就落入她口中,香甜的味道触及味蕾,在舌尖融化,赵梓砚最爱这味道,当下眯起眼,一脸满足。
看她这小馋猫模样,傅言卿也忍不住笑意了,伸手不知从哪里拿了个小碟子,上面盛了几块鸳鸯糕:“喝完药,都给你吃。”
赵梓砚点点头,这才乖乖喝完药了。药三通的药一惯苦涩难喝,赵梓砚眉头紧拧,傅言卿忙拿了茶杯,让她漱口,又喂她吃了块糕:“好些了么?”
虽说赵梓砚故意讨乖,可也不会让傅言卿真的心疼,砸吧了下嘴,点了点头。傅言卿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可这也不妨碍她宠她。
吃完糕点,赵梓砚却是出声道:“父王那边已然将萧拓逼到了绝境,目前带走了大部分兵力围攻吐谷浑,之前接到战报益州城拿下了。不过如今天气严寒,西北之地更甚,乘胜追击虽好,可万一遇上暴风雪,大夏士兵怕死应付不来,我想先赶制冬衣,暂且让父王缓兵,待到开春再进行围攻,你觉得如何?”
傅言卿也不在意她在那偷换字眼,只是温和道:“你思虑得很周到,如今你才是摄政王,直接下令便好,不必同我商量的。”
赵梓砚歪了歪头:“我不曾领兵打仗,只能从局外人的角度分析了解这些。你曾经和吐谷浑交过手,自然比我稳妥,再者他不仅是我大夏倚重的元帅,更是你的父亲,我自然得慎重些。而且,父王在外打仗,你又因着我不能陪同在侧,定然也会忧心,这些情况我自然得告诉你。”
傅言卿低头轻笑,凑近道:“你怎么这么贴心呢?”
赵梓砚十分喜欢她的笑,脸也凑过去:“那是自然,我的媳妇儿,怎么贴心也不为过。”
闹了几下,两人便窝在暖和的重华殿中,傅言卿在一旁看书,赵梓砚批阅奏章,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她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