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走后,赵梓砚推着轮椅过去加将晚膳端了过来,是厨房特地熬的墨鱼粥,用文火细细煨炖的,粥黏稠滑口,墨鱼提前腌制了去了腥味,鱼的鲜味和米粥的香甜完美融合,吃到嘴里软糯馨香。鱼刺都被赵梓砚挑了出去,傅言卿也饿了,吃得十分香甜。赵梓砚看她吃得满足,眼里带了丝笑意,随即有些好奇道:“卿儿似乎知道这个欧阳华?”
傅言卿抬眸看着她,点了点头:“上辈子他是二皇子的人,当初二皇子起兵谋反,他出了不少注意,到是祸害了赵墨笺一把,这辈子却是跟了赵墨笺,果然还是一样的心思,也没变。”
赵梓砚一愣:“一样的心思?你是说让这纷争持续下去?”
“不错,他很乐意让你们针锋相对,谁弱帮谁,最好是两败俱伤,不得安宁。”傅言卿神色有些无奈,那人也是偏执得厉害。
“他与我赵氏皇族有仇?”赵梓砚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道。
“应该说是和你父皇有仇,因此千方百计让你们互相残杀,他好看一场戏罢了。”
“这般说,大概是谁蒙冤含辱,如今出手报复了。不过想来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我还猜不出来是谁。”赵梓砚无奈笑道。
傅言卿低头轻笑了一下:“其实这个人你和赵墨笺都很熟悉,不过他失踪时,你们还小,说来大皇子和他颇有渊源,都是可怜人。”
赵梓砚微愣,随即有些不可思议道:“难道是四皇叔!”
“不错,当年代王被你父皇流放,途中又被故意设计坠入悬崖,不过同上辈子一样,他却是捡回一命。只是代王妃当初以为代王殁了,便投缳自缢了,代王的家眷也是死的死,逃的逃,他如今怨念才会如此大。”对于欧阳华,傅言卿也有些复杂,代王当年的遭遇让人同情,可是如今他对赵梓砚而言,却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若不能让他平息景帝留下的怨恨,他不可能罢休,也是一个隐患。
说罢她看了下赵梓砚的神色,轻声道:“他虽可怜,却也入了魔障,从他的做法我也大概猜到,大夏江山和百姓,都是他在报复中,可以任意舍弃的东西。当断则断,如何处置他需要慎重。”
赵梓砚点了点:“我晓得,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你我的安宁。”
说罢她凑过来扶着傅言卿躺下,低声道:“夜深了,该睡觉了。”
傅言卿背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扭头却见赵梓砚替她盖好被子便推着轮椅准备走,顿时一愣:“安儿,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