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曹流锦快醒了,傅言卿唤醒赵梓砚给她穿好了中衣,理了又理,确保不会被人占便宜,这才抱着她在轮椅上坐好。将曹流锦毫不留情扔上了床,偏过头胡乱解了她衣服,看上去有一番酒后乱性的模样。
等到傅言卿眉头紧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赵梓砚才低低笑了出来,随即看向曹流锦时便收了笑意。若不是想尽快给傅言卿一个安定的未来,她也不会兵行险招,傅言卿怕她委屈,可她何尝不明白,傅言卿也委屈,毕竟这场戏太过荒唐。
外面已经是日薄西山,金黄色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了屋内,打下一片光晕,赵梓砚吸了口气,眯眼看了看落日。耳边响起窸窣的动静,赵梓砚顿了顿,便这般沉默坐在轮椅上。
曹流锦醒过来时,混沌的头脑有些迷糊,片刻后看着陌生的帷帐陡然想起她所准备的一切。猛然想坐起身,可是有些晕的脑袋,和浑身上下仿佛被人揍过一顿的酸痛让她一时没坐起来。她看了看自己,扫视了一眼一片凌乱的床榻,还有随意仍在床边的衣衫,眼里不可抑制涌出一阵羞涩狂喜,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些场景,她忙四处环顾,一眼便看到只穿了一身中衣坐在轮椅上默然不语的人。
曹流锦此刻心情复杂无比,虽说不该,可是赵梓砚这般风姿卓越的人,哪怕是残了腿,也让她心绪难平,可一想到她已经和这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曹流锦便抑制不住得意开怀。
她故作慌乱地爬下床,猛然跪在赵梓砚面前,目光瞥到她衣襟未掩处暧昧的痕迹,脸不禁一热,却兀自慌乱道:“流锦罪该万死,不该不知分寸,和君上喝多了酒,这才……求君上赐罪!”
赵梓砚眸光暗沉,只是漠然看着她,手指缓缓收紧,指节凸出。
曹流锦见状也是忐忑,难道她发现了?可是这药虽有催情之效,可放在酒中,更多是加重醉意,除非真的动情,不然药性不会太过强烈,不然她也不敢放,到是最后她真栽进去了。
那边赵梓砚还未出声,却是有人推开门,霎时间屋里一片金黄的余晖。傅言卿便站在门口,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赵梓砚身上。
赵梓砚浑身一颤,抬头看着她,却很快有些慌乱地转来目光。傅言卿目光死死落在她两人身上,脸上一片惨白,随后似乎有些无力,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曹流锦此刻不敢抬头,可她能感觉到傅言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犹如匕首一般,锐利冷冽。
许久后傅言卿才有些微颤地开了口:“君上果然是好雅兴,原是担心饮酒伤身,却不料君上有美人在侧,温柔乡可得君上意?”
赵梓砚原本忐忑愧疚的很,可此刻却是猛然抬头,咬牙道:“饮酒伤身?苏姑娘此刻来关心我,是不是晚了点?不要以为我迁就你,你便忘了,你的身份!”
傅言卿笑了起来,笑声嘲讽悲凉:“是,我该记得,君上是摄政王,自然如何都可以,恭喜君上抱得美人归了!”说罢,她冷冷瞥了眼曹流锦,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