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她的声音有些清脆,听起来年纪并不大,站起身后,她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分外精致的脸庞,同赵梓砚此刻看起来一般无二。
傅言卿看的一愣,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容貌当真一般无二。”只是,虽有一模一样的脸,两人气质差了太多,另一个小姑娘神色有些拘谨呆板,完全没有赵梓砚那股淡然,那双眸子也少了许多内敛柔和。
赵梓砚自然听出傅言卿的画外音,低声对那女子说:“司乐,从现在起,你便是九殿下了,一举一动都是我的模样,晓得么?”
司乐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嗯,司乐冒犯了。”
说完她整个人气场陡然一变,连嗓音也变得同赵梓砚一样,若非傅言卿看着她说话,都以为是赵梓砚开的口。而此刻她不说话,安安静静站在那,眼神轻扫,像极了当初刚刚见到赵梓砚时的模样。
赵梓砚看着傅言卿,低声道:“如何?”
“很像,一般人绝对区分不开。只是,赵墨笺若要同你一路去西境,怕是能察觉不对。”说罢她抬眸打量赵梓砚,柔和道:“她学你的动作样貌,甚至眼神都十足像,可是那种气度,神态间不自觉带着的气质,却差了。”
“倒不是她做的不好,只是你的身份经历便注定了,这世间没人能同你一般了。”她到不想否定司乐,想了想复又加了句。
赵梓砚听地嘴角不住上扬:“赵墨笺同我相处虽久,可是卿儿,这世间也只有你会这般细致打量我,只要借口避开,不会露馅的。”
傅言卿点了点头,却又状似嘴硬道:“并非我细致,只是你惯爱在我跟前,还从不收敛。”
赵梓砚低头闷笑:“是,是,是我总瞎晃悠,不是你心里有我,这才记得如此清楚。”
傅言卿老脸一热,低声道:“不知羞。”说完便转身回了屋。
赵梓砚看着她,笑地格外愉悦。一旁司乐看着赵梓砚,眼里忍不住有些怅然,她从来不曾见过殿下这般神情,亦不曾见过她如此温柔暖人,难怪她学不像。
随着最后一丝微光完全被夜色吞没时,傅言卿几人已然收拾妥当了,赵梓砚说是要回去换身衣服,几人便在等着。
片刻后,外面传来细微动静,赵梓砚熟悉嗓音响了起来:“我好了。”
傅言卿几人走出去,屋外赵梓砚换下了贯穿的白色鹤纹锦衣,而是穿了身玄色男装,腰间墨绿腰带束的整整齐齐,挂了一枚紫色龙纹玉佩,让傅言卿心头顿时一颤,死死盯着那玉佩。
赵梓砚察觉她有些不对劲,快步走了过来,忧声道:“怎么了?”
傅言卿回过神,摇了摇头:“没,只是从未见你这般装扮,有些愣神。”她思绪莫名回到她临死之前那一幕,她记得在她恍惚间,有人抱住了她,只是当时一片混乱,她也已然神志不清,迷蒙中,唯独看清那人腰间的一块龙纹紫玉,在她眼前晃动,这也成了她脑海中格外深刻的记忆。方才……赵梓砚腰间的玉,同那块竟是无比神似。
赵梓砚眸光微凝,眉头拧了拧,目光瞥了眼自己的紫玉,心里颇为不解。方才傅言卿看到她时虽有些惊讶,可是那失态的模样却是因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