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清秋转头看着她,发现萧暮雨此刻眉头紧皱,眸子里神情一片茫然,思绪仿佛一下就被拖到另一个空间了,说了一句话后就愣愣看着门。
沈清秋看到她有些反常,赶紧拉着她后退了一步,紧张道:“暮雨,你怎么了?”
萧暮雨扭过头看着沈清秋,摇了摇头,又有些困惑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每天晚上那些女孩出现时是不是都会敲门?”
沈清秋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确定她没事这才点了点头,同时也思索了起来,“对,三个晚上除了第三晚还是那对姐妹进来所以没有敲门,其他的都有敲门。”
萧暮雨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都有敲门声,而且是不是挺有规律的,尤其是昨晚我还特意去记了,是两声,一声,三声,两声,一声。”
她说着目光又落在了这门上,鬼使神差的,她抬手敲了起来,“砰砰,砰,砰砰砰……”
敲完后沈清秋呼吸都急促了,急生低道:“暮雨,你敲了九次,三,一,三,三,一,五个节奏共九次!”
萧暮雨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清秋,里面就传来了老妇人沙哑的嗓音,“是三儿来了吗?”
萧暮雨和沈清秋当下脸上齐齐一变,心跳骤急,这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很快屋里传来轱辘滚动的声音,一个做工有些粗糙的木质轮椅出现在门缝里,随后一只皮肤松弛,看起来枯瘦的手伸了出来。
对方伸手抓住了门,把门打开了一些,那个刘阿婆,出来了。
萧暮雨吸了口气,稳住情绪,微微提高音量道:“刘阿婆,我们是这两天滞留在村子里的旅人,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下您。”
老人头发枯黄但是梳理得一丝不苟,衣服破旧却依旧干净,露出来的半张脸可以看出她的老态龙钟,那双眼睛上有一些伤痕,眸子一片浑浊的白色,显然是看不见的。
听到她们的声音,刘阿婆表情有一些凝滞,随即就是茫然。
她摆了摆手指着自己的腿和眼睛,摇头道:“问事情?我一个又瞎又瘸的老太婆,平日里大门不出三门不迈,能知道什么呢?我不知道,你们问别人去吧。”
说完她抓着门,就要推上。
沈清秋立刻伸手挡住了,萧暮雨又快速开口道:“婆婆,我们要问的是那枣树,村里的阿生说是您种的。昨晚村子里出了事,死了不少人,那些血都很奇怪地流到了枣树下面,就像是枣树想要吸血一样。”
萧暮雨边说边观察刘阿婆的表情,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想搭理,但是听到吸血这,萧暮雨看到她不自觉直了下腰,挪了下位置,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手指也抓着轮椅扶手,不自觉紧了起来。
“阿生说那枣树有些邪性,可能不吉利要推倒。因为这村子里有些邪乎,我们又接三连三遇到了一些怪事,我问了下阿生,他说枣树是您种的,我才来问问您老人家。”
这都是萧暮雨半真半假地试探,刘阿婆听了胸脯起伏着,显然有些恼怒,“胡说八道,这枣树有灵气,什么邪性!说到邪,谁有他们邪,村子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他们自己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