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走向公寓,没敢回头看原茵,回了自己的小窝,整个人就像瘫痪一样软了下来。
今天的原茵给她的惊吓太大了,她明明只想抱大腿,但原茵却非常慷慨地表示床铺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次”被表白的苏格不知道要怎么办,于是敲了敲233,结果发现平常异常话痨,又名不说话就不舒服司机的系统今天竟然已经陷入沉睡状态,真是稀奇。
苏格强行让233苏醒,询问的话还没说,就先被233臭不要脸地抢了先,“咦,我怎么关机了。”
自己关的机还来问她?不过幸好233意外关机,没有看见她在小巷时的糗样。
233自我检查了一下,发现是遇到有关宿主隐私强制关机的条款。奇怪了,它自出厂也就在聂老师手里待过一阵,没其他人碰过,总不能是聂老师还趁它没意识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设置了隐私性强制关机?不可能吧?聂老师什么人,正正经经的,233立刻把她排除在外。
可是还能是谁?
这种事只能等任务完成之后回到局里再找找有没有相关记录,233的数据库里跟猫爪子挠了几下似的。
挠了一会233才发现不对劲,既然触碰到了宿主隐私设置,那——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233惊慌道:“你被怎么了?”
纯洁的233脑补了一大出法制进行时,非常沉痛:“大宝贝,别怕,我们保留证据,明天就去报警,一定可以将罪犯绳之以法的。”
苏格:“……”
此时233口中的“罪犯”正在楼下抽烟,她平常没有烟瘾,只有在工作精神紧绷之下才会偶尔抽一口,缓解压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
楼上某户的灯光亮起,她在缭绕的烟雾中静静看了一会,最后才掐灭烟头,坐进驾驶位上,把车载烟灰盒打开,那半截细细的烟管便安分地躺了进去。
还是太早了,把人都吓到了,她想。
她从小按照父母的期望,以一种微微超越同龄孩子的速度生长着,就算连正常的青春期叛逆都不曾有,总是拘谨而“正常”地活着。
直到大学那会,远在英国留学,她像萌发了意识一样,没有家庭和身边环境的约束,她才知道什么叫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于是姗姗来迟的青春期“叛逆”来临,原茵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父母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