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脉象紊乱,好似他身体经脉在重组似的,可陛下一个大活人活生生就在这呢,身体经脉怎么可能会重组?
“陛下之前可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老赵道,“像是吃坏了肚子。”
沈宸神色恹恹的,虚弱道:“朕午后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些酒,可那酒摄政王也喝了,也没见他有什么问题啊。”
老赵道:“或许是王爷体质好,所以抵过去了?陛下这体质最近虽有了些改善,但还是比常人虚弱,臣先给您开一副温和的止痛药,备在这里,您若是还痛,便先用着。您的症状,臣等还需回去再继续商讨一下。”
沈宸虚弱地点点头道:“好,那便先查一查那酒是不是有问题吧,朕累了,想歇会儿,你们也辛苦了,都下去吧。”
几个太医立即弯腰道:“这是臣等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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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阴云密布,将月光都挡了起来,晏修华在夜色里负手而立,面前是烧纸后剩下的微弱火光。
他微微抿着唇,没有说话,眸子里满是冷漠。
一红衣男子站在晏修华身边,轻声道:“伯母这一生不容易,你不要太难过。”
“她太软弱,本不该进入那座吃人的城。”晏修华平静地道,“那些畜生的债,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如今时机正好,我们的人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你回去了。”符霖顿了一下,又愤恨道:“不过那老女人也太阴险了,她用文武百官给她做挡箭牌,逼迫神官说她是楚国的运势,若是她死了,文武百官必须陪葬。”
晏修华静默片刻,轻飘飘道:“那些当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他们同流合污,便一起宰了吧。”
符霖迟疑了一下,道:“那你登基后,没有百官,谁来治理朝政?”
“寒门子弟,地方清白的官员,谁不可以?没了那些恶事做尽的蛀虫,大楚就无人了吗?”晏修华看像他,眸子里都是快意,“不过有一事,我不会登基。”
符霖惊道:“你不登基,那谁来?”
“小皇帝。”
晏修华弯起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道:“他在这里是皇帝,总不能跟我走了,还受委屈吧?”
符霖更惊了:“啊?你认真的?”
这什么狗屁逻辑,他还从未听说过一个人轮流做两个国家的皇帝呢!
更何况还是两个傀儡皇帝,他一时都不知该同情他还是羡慕他了。
“自然。”晏修华的神情不似玩笑,十分认真,“我的人,自然要给最好的。”
符霖在风中凌乱,晏修华疯了吗?
他们本来说好的,在大燕这边挑起两国战争后就回去,怎么现在碰到小皇帝后,不仅不要战争这条捷径了,还绕远做了很多麻烦事,才勉强掌握了可以把那些人拉下来的证据和武力,可辛辛苦苦终于可以杀掉那些人了,却又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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