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疯了!这关我二姐什么事!”蒋佩云急忙出声制止周彩洁继续说下去。
周彩洁挥开她的手,“还有你,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儿,你哥都被人害死了,你还帮着罪魁祸首说话,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蒋佩云眼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她摇着头,“妈,你别说了行不行,还嫌我们家现在不够乱吗?”
周彩洁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你给我住口!”
蒋佩云捂着半边脸,呆呆的看着她。
柳纯茹看到蒋佩云脸上的红印子,她怕周彩洁发飙再给她一耳光,赶紧站起来走到蒋佩云这边护着她,“妈,佩云也没做错什么,你干嘛打她。”
周彩洁抬头瞪向她,“我打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应该挺高兴的,平时那么喜欢出去玩,宗儿不在了,以后也没人管你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是改嫁我都不意外。”
她句句带刺,把在座所有人得罪了个遍。
最后竟是连许白也不放过,明里暗里嘲讽她坐过牢,蒋家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太晦气。
蒋文桦看着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的周彩洁,她平时脸上面具戴的挺好的,很少特别直接的对她们发火,但是儿子死了,她就像失去了依靠,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在乎了。
那些在蒋成这个一家之主面前,压抑了几十年的情绪像是突然得到了释放,一夕之间全然崩塌了。
想想也是,人都不在了,还演什么戏,装什么慈母。
“周阿姨对大哥果然是爱之深切,我很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大哥出事,我并不比您心里好受多少,法医那边结果都出来了,大哥的确是猝死而亡,您非要怀疑我,我也没办法。不过还是要提醒您注意身体,咱们家经不起再出其他意外了。”蒋文桦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话听起来很无辜,可落在周彩洁耳朵里就是得意、炫耀、甚至是幸灾乐祸!
她已经做不到用正常的心态听蒋文桦说话了,因为每一个字都让她恶心透顶,恨不得拿刀子将她千刀万剐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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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彩洁病了,心理上的疾病,发作起来打人咬人,逢人就说蒋文桦是杀人犯,都这个样子了肯定没办法再参加蒋宗的葬礼,于是蒋文桦就找医生给她注射了安定剂,关在房间里,派人24小时看守。
蒋佩云哭了好几天,哭的身体撑不住就开始发烧,但蒋宗的葬礼她是必须要参加的,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人了,她不能不去。
许白则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次来吊唁的人比上次少了一半,大家进来就是走个过场,连哭都哭的没那么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