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没有回应,只冷眼看着她。
“坐吧。”付妤朝姜原手边的软凳努了努嘴,“坐下再好好谈谈。”
姜原也没坐,将门关上后站在门边。
“你想说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署名‘寸’的信封,是你找人转交给我的吧。为什么引我过来?”姜原的语气依然很平淡。
在她脑海中此时已经有了两个判断。
如果付妤没病,那么她就是借此来调侃姜原,亦或者确实想要告诉她些什么。
但如果她真的有病……
姜原的眸光又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抿着下唇。
“单刀直入?别那么着急嘛。”付妤呵呵轻笑,“知道为什么我署名是‘寸’吗?”
姜原没说话。
“因为我已经不配是个人了……不管我以前做过的事情也好,还是乔吟山那个女人逼迫的也好,我都已经不再是拥有人性的事物了。”
付妤说着,眼神仿佛渐渐升高,望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像是要将它穿透一般。
“我只不过是颗用完就被人丢弃的棋子,我从来都不配成为一个人!”
听着她的高喊,姜原只觉得耳朵嗡嗡地犯疼。
她问:“谁的棋子?”
付妤泛着血丝的瞳孔睁大,视线焦点又逐渐降下来,落在姜原那张脸上。
那张让她抓心挠肺心爱了十年之久的脸。
她冷笑一声,像是看着什么好笑的东西。
“姜原,我是谁的棋子,你还不知道么?”
不知为何,付妤的眼神穿过来时,让姜原隐隐有种她才是背后主谋般的错觉。
但她深知在她们二人之间从未有过什么勾当。
如果硬要说有,或许就是姜原找付妤帮忙处理辛田合约的事情了。
“你说辛田的事?”姜原问着,又很快回答,“算是我处理不妥,之后会向你赔罪。”
“笑死人了,姜原。”付妤轻蔑地睨着她,挂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你也配让我当你的棋子?我告诉你,就连你也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一个棋子罢了!”
“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让你参加电影拍摄吗?因为那是她最痛恨的人干的事情!如果你走上这条路,那么你也将成为她最痛恨的人!”
付妤笑着,苍白干裂的嘴唇浮起可怖的红色。
“看你的表情,看来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吧?……也是呢,明明被封为国内最年轻的光影魔术师,却也只能受制于人,深藏功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