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浓稠的月色凝练成了一条两指宽的银色绳索,在漂亮的脚踝上绕了一圈,不动声色地衡量着合适的尺寸。银亮的月光栖息在温软的皮肤之上,贪恋不舍。
睡梦中的蔡蝶似乎觉得有点儿痒,伸出另一只脚蹭了蹭。那月光贪心不足,陡然之间亮了几分,又缠上了另一只嫩白的脚腕。
银亮的月色映在美人身上,仿佛一副月下美人春`睡图,温软细腻的情思脉脉流淌。
良久,餍足的月光倏地褪去,继而攀上了蔡蝶的纤长的脖颈,蜷成一团,如同是一条银亮的围巾,尾稍搭在她精巧的锁骨之上。银环微微收紧,梦中的蔡蝶微微皱了皱眉,喉间溢出点含义不明的轻哼,面上微红,似有不适。
银亮的尾稍细细描摹过蔡蝶的眉眼,不忘反复蹭过因为缺氧而微微张开的唇瓣,直到睡梦中的女人娇艳如同一朵欲滴的鲜花,才缓缓退下,沿着锁骨游走,最后盘曲在蔡蝶微微起伏的胸口,像是一条餍足的白蛇。
……
第二天清晨,蔡蝶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尤为奇怪的梦:
午夜时分,她觉得脚踝有点痒,似乎因为睡姿不当让被子给闷住了,勒得慌,于是她好像是醒了。醒了之后,看到了一个白衣的小姑娘坐在自己的床边,对方深情地望着自己,声音空灵:
“姐姐,我好喜欢你啊,当我的雌儿好不好……”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蔡蝶挠了挠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户和门口。防盗网好好的,门那边也一切如旧。
怎么可能会有人潜进来。
蔡蝶好笑地摇了摇头,感慨自己是压力太大,有些神经过敏了。
第3章
这天是周末,但是蔡蝶他们丝毫没有感到轻松。
无他,这周周末有执业医师考试。这个考试说不上难,却十分磨人。整个考试整整六百道选择题,分为四个单元,两天考完。
每题一分,三百六十分及格。
如果说考研是在追求一朵高岭之花,实力、出身、运气,缺一不可,方能换得来美人青眼;那么执业医师考试就是在应付一只精力无限的美艳妖精,不论出身门第,年轻力壮体力好才是最重要的资本。
要是体力不好,别说考过了,连考完都不成。
考试的第一天,蔡蝶考得灰头土脸。
“天呐,第一单元怎么这么多基础医学的题目,我可是一大半都在蒙啊。”蔡蝶在宾馆的床上翻来覆去,冲着陈子清哀嚎。
“别说了,我们那边还有两个人在太阳下面晒了太久,结果体温过高,连考场都没进去了。”陈子清也是一脸苦相。
陈子清与蔡蝶是好朋友,两人从小学一路相伴到研究生,交情匪浅。
这不,这执医考试要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考,两人一合计,就在考场旁边租了个宾馆住下了。
半夜十二点。
睡了一觉的陈子清躺在床上,招呼还在埋头苦读的蔡蝶:“喂,睡吧,睡吧,明早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