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蛛纤撇了撇嘴,没弄明白那蝴蝶为何那般听话,自动就落到了小妹的掌心里。大概是用了什么涂糖水之类的小伎俩吧。
两人拜别了师尊,便迫不及待地下山去了。
师尊摸了摸小妹的发顶,温柔道:“小缠,我没想到你已经修炼到这样高深的地步了。你长大了啊。”
偏狭粗心的蛛绾蛛纤不曾发现,在那个微风徐徐的开放空间里,每一寸空间都密布着极细的蛛丝,那些细密的银丝轻弱,在流动的风中沉浮,却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暗网。
与其说是这张网浮在空气中,倒不如说这张网早就和这里的空间完美地融为了一体,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口呼吸,都在这张网的桎梏之中。
蛛缠的眸色极浅,那样望着你的时候,是纯净的无邪与赤诚。
“囚着、绑着猎物有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不情不愿的。”蛛缠淡淡道,“让她自以为自由自在,实则无时无刻不处于我的缚网之中,那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第2章
枕边的闹钟响了几遍,蔡蝶才抬了抬手,关掉了吵闹不休的手机闹钟。她翻了个身,重重地叹了口气,脸颊在温软的被子上蹭了蹭,不愿意撒手。几分钟后,蔡蝶艰难地坐了起来,坐在床边发愣,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纤长的脖子上依稀藏留着被什么东西轻轻勒住那种略微紧绷的触感。她活动活动手腕,酸麻后的手腕一阵刺痛,活像是骤然解开绑缚之后,温热的血欢欣流过血管的触感。
莫不是昨晚做了个香`艳的春`梦?
可惜无论她再怎么仔细回想,都记不起梦中的事情了。只是依稀记得梦中的女人周身雪白,宛如笼罩在轻纱和薄雾之中,是个冰雪雕琢而成的美人。
但是白皙的手腕上真的残存有两指宽的绯色勒痕,今天就会转为青紫色的淤痕。蔡蝶是那种怎么都晒不黑的白皮肤,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皮肤太娇弱,时不时会有青青紫紫的印子,大多数时候蔡蝶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得。
大概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吧。
她挠了挠头,不再细究,急匆匆去洗漱。繁忙的早晨只容得下胡乱往嘴里塞的包子、豆浆和油条,却是没有空间给一个春`梦绮思了。
蔡蝶,今年二十四岁,是临床医精神科的研究生。长相温婉和美,很有亲和力,却不显得过分阴柔小气,眉宇之中只有一股浩然正气。天生的底子很好,白皙没什么瑕疵的皮肤透着健康的薄红。身量颇高,细腰长腿。
无奈学医的家伙都太过繁忙,又经常熬夜,蔡蝶过得是相当粗糙,早上匆匆洗把脸,套一件宽松的衬衫,蹬着一双运动鞋就出了门。就这样简单粗暴的装扮和艰难困苦的生活环境,老天赏的美貌和身材通通都是白瞎了,被淹没在那一身麻布口袋似的装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