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将法,很是有用。
啪的一声,安错手中的竹条,毫无预兆狠狠甩向了长欢,白衣内衫登时现出一道血痕。
长欢只觉身上起了火辣辣的疼。
“一,二,三,四,五...”不大的声响在屋内荡漾,却并未盖过鞭挞声。
楼小楼邪魅一笑,歪头托腮看着这一幕,似在看一场赏音悦目的好戏。
长欢紧闭牙关,直直看向阿错,红了眼眸,却忍不住随着一下下身疼,皱眉低哼出声。
阿错,以前被责打时,想着你,便不觉得疼了。
可为何,现在看着你,却觉得,这竹条打在身上,好疼好疼。
安错内心着急道,为何不叫出声?她不敢看向长欢的眼睛,也不敢停下。她不懂,明明是林小暖设计害自己,为何这一下下,都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
长欢额上已沁出冷汗,嘴唇何时已咬破,亦不自知。
“十八,十九,二十...”
安错突然住了手,冷冷道,“大点声!”而后便转至长欢背后,又继续了鞭笞。
那面上的神情,似是恨极了被打之人。
长欢看不到阿错,心登时有些慌乱,想要扭头去看,却被那灼烧般的疼痛,一次次逼回。
“三十九...四十...”
长欢低垂了脑袋,已无力再扭头,只低声喃喃道,“阿错”心痛之至,血气上涌,被她生生压下,随即疼晕了过去。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一春住了声,安错也停了手。
安错愣愣的看向长欢身后,似是惊讶于那自背部至腿脚遍布的伤痕,是出自己手。
楼小楼懒洋洋起身道,“安堂主,果真是秉公无私,真是令人佩服...”说着走近安错,又提醒道,“安错,这个林小暖,可是很会蛊惑人的,你该多留个心,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楼小楼说完,瞥了林长欢一眼,这才眯笑着行出门去。
“一春,满秋,你们先带她回静园,给她上药!”安错顿了顿又道,“照顾好她...”
二人应诺,而后将长欢解下,只是围上披风,而后一人将她覆在背上,背着快速出了门,朝北面的静园奔去。
屋内只剩下安错和桃夭两人。
安错依旧愣在原地,没有动步。
桃夭自安错手中轻轻夺过竹条,扔到了墙角,而后一本正经道,“看来这小美人,在你心里,挺特殊...你想方设法为她着想,倒是难为你了。”
楼小楼或许不知,可作为戒律堂的堂主,这些伎俩并不能瞒过桃夭。
五十笞刑听起来很多,却是比起三十杖刑,要轻上不少。皮肉外伤,至多在床上趴个三五日,便可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