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辰宇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时,辰阳没有作声,没有阻拦。她想要辰宇说出来那个秘密,她想要辰宇告诉她,长欢,有人爱你。还有自己心底不能说出口的一句,我也爱你。
长欢听了辰宇的话,面上大惊,有些难以置信。只因她从未朝这儿想过。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又急问道,“那..我母亲,知道这事吗?”
安错虽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相比之下,面上倒是不显山露水,平静的多。
辰宇道,“应该...不知道吧...主子将这事瞒了这么些年,就连师父,都是最近几个月才知道的...”
长欢低了头,思绪纷乱,愣了神,而后手便被阿错握在了掌心。
长欢猛地抬头看向辰宇道,“那他,是不是...还爱着我母亲?”
“这......我想,按照师父说的,应该是的...”辰宇抓了抓脑袋,顿了顿,继续道,“师父说,早年林家行商,主子就私下疏通关系,上到林家合作对象,下到经商沿途线路,都一一过问,帮着摆平...师父还说...他脸上的伤疤,是十年前主子听说林家出了事...就是你被绑票的事,他和主子仅带了暗卫连夜赶去盲山杀匪时,替主子挡了一刀落下的...”
辰阳微微蹙眉,看向辰宇道,“这事,我怎么不知...师父何时同你说的?”
“就你在江东执行任务那段日子,师父从西南回来,有天夜里,让我陪他喝酒...他喝醉了,和我说的...”
长欢突然呆滞了神情,低声喃喃道,“是他去了盲山...原来救我之人,是他...”震惊的消息一个接一个,长欢低头闭了眼,一手握拳,在太阳穴处揉了揉。
安错见状,将长欢搂入怀中,柔声道,“都过去了...”而后在长欢的发丝落下静静一吻。
曾经在望月泉边,当长欢第一次和她谈心,讲述被绑之事时,那静静落泪的神情,那抹着眼泪却故作坚强的样子,深深刻在了安错心里,她怎会忘记。
那是安错,第一次乱了心神,有了想要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可那一次,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最终却选择了收回。之后多次想起,却是恨极了自己当时的小心翼翼。所以,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弥补了当日遗憾,再无犹豫迟疑,告诉她,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辰阳见状,默默低下了头去。
长欢靠在阿错怀中,觉得心安了些许,想到了盲山上的事,静静道,“阿错...记得,在东平侯府的时候,你问我怕黑的事,我那时候不想说...现在,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