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秋后,我亲率十万大军收复了垣城。
第三年,再次率军攻进了北疆都城。北疆的皇帝投了降,答应向南安称臣,年年进贡。我没有答应。
我说,条件还不够,当年垣城之战的所有主将,我要他们的命,来祭奠死去的林昀将军和所有死去的将士百姓。
而后,北疆皇帝自裁,小皇帝继位,六位将军被赐死。
北疆国力一落千丈。
没有了北境的祸患,我将父王的人全部收到了自己麾下,而后着他去江夏养老。后来不知缘何,他中毒了,便去了江东,我便没有再管。
我一直勤勉的处理朝政,仿佛只有这样,只有护佑了这些百姓,才能弥补我的愧疚...
好在国内也一直很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曾是我的梦想,而今也是我的赎罪。
慕容远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我给他选了老师,平日里也会亲自教习他武艺骑射,一点点教他治国之道。
可即便如此,过了这么多年,我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种快乐。
没有了玉儿,即便齐如玉名字中有玉字,即便王府中留下的夫人各个都有她的影子,却都不是她。
而我一直想着的玉儿,果真弃了我,找了爱她的温无双,生下了他的孩子。应验了她那晚对我说的话。
而我当时说的誓言,只是迟来,并不是未到。
第62章 慕容济番外下
九月十三日,兰儿的及笄礼后,晚饭是我和如玉母女一同用的,忠叔也在一旁伺候。
我说,之前礼部主事包叔应送的那壶酒,今日开了一同尝尝吧。
忠叔随即便命人去取了,又小心的先自饮一杯后,方斟给我喝。这些年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其实我倒并不怕死。
王府中酒很多,我平日爱酒,不少人投我所好,送了来。
之所以单单对这酒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包叔应说,这是江陵产的名酒,窖藏了十年。
而后,齐如玉和兰儿都喝了,他们都无事,只有我一人中毒了。
忠叔请了府中太医查,说只知道中毒,查不出是什么毒。
皇帝很快知晓了,派了皇宫最好的老御医来王府看诊。
王御医胡子花白,却是满面红光,牙齿也都还在岗位坚守。南安国中上了年纪之人,不少。可能活成这样的,并不多。
这并不非我第一次见王御医。切脉后,他又问了一些问题,忠叔在边上一一答了。
王御医看起来,皱着眉,有些犯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