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苦笑道,“是啊...我到底是谁...我也想知道...”
安错握上了长欢的手,扭头道,“你是林长欢...你,就是你。”顿了顿又缓缓道,“你同我说过...别回头,永远不要往回看...而今这话,也是我想说的。”
温无双也好,慕容济也罢,他们只代表了你的过去。而我,才是你的未来。长欢,你是你自己,也永远是我的阿欢。
歇了片刻,在林萧催促声中,大家复归马上。
连日奔波,众人皆有疲态。当杨延说,距离江陵还有二十里时,长欢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落在了最后。安错便也故意放慢了速度,与她并驾齐驱。
原来,这便是,近乡情更怯吗?
这一段路程,长欢一直在思索阿错的话。
慕容济也许是她的过去。可这过去,她怎能忍住不回望。
只因这过去,残忍的将她的天真和一直以来粉饰的太平撕裂开来,颠覆了她和林家人的关系,也改变了她对自己的认知,改变了太多东西。
可是人就是这样,在劝慰别人的时候,都像是个智者。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又像个傻子一样走不出来,也折磨着自己。
带着的面具,假装的不在意,在沉默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面具之下,是难以愈合的血淋淋一片伤痕,无药可医。
或许,能对付这伤痕的,除了任它痛至极处后的麻木,便只有时光了。
林长欢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伪装者。而后,静悄悄的,她再次选择将面具带上,微笑着前行。
日近正午,江陵城东,十里长亭。古木稀疏寒望尽,柳汀衰条犹挂枝。
杨延远远瞧见亭外眺望等候之人,欣喜溢于言表,加快了速度,未待马儿停稳,便越身下马,朝林荀跑了过去。
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给了林荀一个久久的拥抱,口中喃喃道,“阿荀好久不见!”
林荀神色肃然,直至见了杨延,才微微一笑,道,“你一共离开了一个月零十七日。”
杨延松开他,笑道,“才这么短吗?我还以为,已经好半年了...”
林荀见到迎面而来的一行人,神情不自主的黯淡了下来,低声问杨延,“你同长欢说了?她都知道了?”
杨延收了笑,点了点头。
林萧上前,道,“二哥家里如何了?”
林荀道,“还是老样子...长姐在家等你呢...这一趟,辛苦你了...”说着拍了拍林萧的肩膀。
长欢缓步走近,挤出一个微笑来,叫了声二舅